第5章 籃球賽(2 / 2)

後麵的幾場比賽雖然很吃力,但都勉強撐過來了。

隻是下一場呢?今日陽光依舊,誰管明日狂風暴雨,當然除了季小雨吧,骨子裏的多愁善感是與生俱來的,無法改變,但是這一刻她也開心,是因為他們,是因為他。

其實已經不記得那場球賽是怎麼過去的,隻知道季小雨和溫凝喊啞了嗓子,隻知道是以一個球,兩分之差,輸了。比賽結束,季小雨一個人在空蕩的觀眾席上,溫凝說,去看看吧,季小雨說,我想回教室,留溫凝一個人在原地。

四個人都不在,季小雨坐在桌前,愣愣的想他應該是不會難過的吧,這麼多年,她是最了解他的,喜歡選擇性的選擇煩惱,一場比賽是可以拋之腦後的煩惱,但是什麼又是你可以留在心裏的煩惱呢?這麼多年來她又是最不了解他的,其他人總說他的任何一個弧度都是陽光的,可是為什麼季小雨總覺得從她的弧度看,他輕揚的嘴角總是有一絲憂愁,揮之不去。江雨澤,真的不知怎麼才能和你親近起來,你好像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標,捉摸不透,追也追不上,但是季小雨卻又學不會坐在地上哭,為什麼要哭,因為這樣也許他就會停下來。

打開課桌,拿出裏麵的吃的,季小雨來到江雨澤的桌子坐下,把零食放進課桌裏,裏麵還躺著那個吊墜,透明的玻璃,裏麵有一朵紫色的花。他還沒有送給藍蝶麼?應該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吧。關了桌子,翻開桌麵上的英語課本,在第一頁寫下:

傻瓜,

一場比賽,

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桌子上趴了好一會,然後離開,就像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

後來,是很久很久以後,當他們都遠離了的時候,溫凝說,小雨,其實那一年你寫下的那句話我看過,當時看到你趴在江雨澤的桌上隻是奇怪,後來,翻開第一頁,剩下的隻是感動。其實在乎一個人真的很簡單。

兩個女孩注視著遠方,沉默著。再多的感動,而他卻沒有看見了。

季小雨沒有告訴溫凝,其實江雨澤很少翻英語書的,他應該看不到那句話的。她寫隻是因為她想寫。

之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之前的一切,波瀾不驚。

江雨澤仿佛也回到了從前,喜歡在閑暇之餘,來到季小雨的身後,摸摸她的頭發,開上幾句玩笑。安秦宇總說江雨澤對待季小雨就像對待自己的寵物狗一樣,季小雨則一臉幽怨地看著他,表示讚同。江雨澤則邊摸著季小雨的腦袋邊說,見過這麼可愛的金毛嗎?然後就聽見陳昊俊和溫凝在後麵異口同聲的說,沒見過,最後兩個人狂笑不止。

季小雨知道江雨澤不會對藍蝶這樣,這一點,她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