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霧氣在密室裏回蕩著,消散不去,刺骨般的寒氣讓牆壁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而這寒氣的來源就是擺在密室中央的一張床,這床是用極地寒冰製成的,在這床上,躺著一個女子,藍色的衣裙,清秀的小臉,緊閉的眼眸,忽然,那女子的眼瞼輕顫,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嘶~”好冷啊!女子立馬從那床上跳了起來,使勁的搓著雙臂,誰來告訴我,這是哪裏啊?她看著四周厚厚冰塊的牆壁真心覺得欲哭無淚。小姐,你在哪裏?快來救救藍雲啊!沒錯!她是已經昏睡了七年的藍雲。
就在藍雲覺得自己會被凍死在這裏時,一麵牆壁突然被移開,出現了一個穿著灰色衣裳手上拿著一套銀針的老頭,神醫在心裏表示很無聊,沒有了他那些徒弟在的空頻穀很是安靜,神醫每天除了發呆就是睡覺,本來今天他打算去釣魚的,可是走到一半想起來,今天貌似還要為月丫頭的手下針灸,然後就趕過來了,可是他沒有想到打開密室看到的居然會是一個麵上寒霜又凍得發抖的女子拿著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而那個女子還是他老頭子每個月都會花費時間來針灸的月丫頭手下!“你……你想幹嘛?”沒良心的,老頭子辛辛苦苦救你,沒想到你丫醒來就拿劍指著我,我要去和月丫頭告狀!神醫表示很生氣很委屈。因為當初藍雲進空頻穀時已經昏睡了,所以並沒有看過神醫,自然認不出來。藍雲一副冰冷的樣子,“你是誰?”難道我是被她關起來了嗎?她真的不在意我們之間的姐妹之情了嗎?藍雲有些難過。“她呢?”神醫茫然的看著藍雲,是他跟不上這個時代了嗎?這孩子的思想跨越也太大了吧。為什麼我老人家卻聽不懂呢?不過……神醫瞄了一眼架在他脖子上明晃晃的劍,欲哭無淚,“我是神醫,你快放開我。”不放開我的話,我就……我就……我就哭給你看!
神醫?藍雲記得貌似看到小姐和少主帶了個自稱是神醫徒弟的美男回來,“那個,你認識我家小姐嗎?”神醫頭一撇,斜眼看向藍雲,這姑娘是被傷到腦子了吧,“你家小姐是我徒弟,你居然拿劍威脅我,等卿月丫頭回來我讓她狠狠地教訓你一頓。”什麼?這下藍雲更是一頭霧水了,先是醒來在這麼一個寒氣嗖嗖的地方,接著看到了神醫,現在自家小姐又是神醫的徒弟,這個世界玄幻了嗎?藍雲風中淩亂,“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失憶了嗎?”藍雲放下了劍,神醫暗鬆了一口氣,然後笑眯眯的說道,“你沒有失憶,隻是你受傷昏迷了七年罷了。”什麼?七年?藍雲嚇得劍都掉在地上。“先出去吧,這裏寒氣重,反正老頭子現在無聊,就跟你講講這七年發生了那些事情吧。”藍雲點了點頭,把劍拿在手上跟著神醫走了出去。
夏卿月很是無語的看著正在大吃特吃的某人,“喂,吃夠了沒有啊?別忘了這是鼬邪的地盤,偷吃能不能別偷吃的這麼激動啊?”撇撇嘴,然後用那燦金色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夏卿月,“我不叫喂,剛剛不是跟你說了我叫南宮黎川嘛。”哼,我可是大名鼎鼎的,你能不能別一副不屑的樣子啊?夏卿月躲在別人進門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名字這麼長又這麼難聽。”南宮黎川真是一口老血都要嘔出來了,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揮舞了手上的雞腿,“本大爺可是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我隻要抖一抖,這什麼鼬邪就會臣服我!”看著南宮黎川那副天大地大唯我獨尊的樣子,夏卿月隻是豎著中指鄙夷道,“親,你不自戀我們還是好朋友,你這樣我們以後還怎麼開心的玩耍?”南宮黎川迷惑的督了她一眼然後自顧自的吃著雞腿。
看著那原本放著五十多盤色香味俱全為邪主大人準備的菜菜如今都被南宮黎川吃的差不多了,夏卿月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十幾天沒吃飯了,吃的跟難民一樣。要是待會那些廚房的人回來看到這幅樣子一定會哭死。“還沒吃好啊?快點。”南宮黎川邊咬著雞腿一邊在心裏感慨,雖說這鼬邪很爛,然後夥食很不錯嘛。唉,一想到自己在魔教裏的夥食不由得想去死,想我堂堂的魔教教主多麼威風啊,可是為什麼在魔教裏的每天夥食除了沒味道的水煮白菜外還是沒有味道的水煮白菜呢?偷偷在心裏抹把辛酸淚。三五下把手裏的雞腿吃光,然後瀟灑的丟掉骨頭站起來,“好了。”剛一站起來就麵露痛苦之色的捂著肚子蹲了下來,“肚子……”夏卿月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不會是中毒了吧?可是這菜不是做給邪主吃的嘛,難道是有人要毒害邪主結果卻被南宮黎川吃了?要真是這樣可真算是杯具呐。南宮黎川眼淚都出來了,淚花閃閃的看著夏卿月,“我吃撐著了,難受死了。”夏卿月看到他的表情突然腦子裏閃現出堯戀辰那張可憐兮兮賣萌的臉,頓時一驚,怎麼又想起那個死妖孽了啊?隨後聽到南宮黎川的那句話嘴角微抽,一個爆栗下去,“你個白癡!”咬牙切齒的轉身去打開窗戶,“快走,少欠抽了。”南宮黎川撅嘴不滿的跟著夏卿月,真是沒有同情心的家夥,太不可愛了,白長了一副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