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竟過去了兩周。這兩周的時間,顧南皓忙著帶跆拳道表演,隻要是自習課就會不見蹤影,而陸然身為學生會的文藝部長,更是忙的不可開交。二人這兩周見麵連說會話的機會都沒有,打個招呼簡單叮囑幾句就匆忙走了。
“把那個牌子往右掛一點。”陸然站在禮台下麵指揮者,長時間熬夜的他已經開始吃不消了。
“沒事吧?”亞伯看見他這個樣子,有些擔心,遞過一瓶咖啡,關心道。
“沒事。”接過咖啡,陸然揉了揉腦袋,嘖,已經開始隱隱泛疼了。
“我還要安排現場,你一會去把各班的表演人員都叫過來,告訴他們下午彩排。”陸然喝了口咖啡,對著亞伯說道。
亞伯點了點頭,他身為學生會長,理應當責任都歸他,現在卻把整個擔子全壓在了陸然一個人身上,看著他眼底的烏青,亞伯很心疼:“你先休息一會吧,這邊的事交給我就好了。”
陸然擺擺手,催促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快去吧。”這是他第一次編排文藝演出,裏麵包含著太多的心血,他不希望自己半途而廢。
見陸然堅持,亞伯也不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休息了一會,陸然剛準備站起來,隻見頭上方正在裝飾棚頂彩帶的同學不小心把梯子上放的紙箱給踢了下來
陸然眼睜睜地看著箱子離自己越來越近。
“小心!”一聲急促地呼喊喚回了陸然的神誌,緊接著,一個霸氣地飛踢瞬間將紙箱踢到一旁,動作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陸然抬頭,發現顧南皓正喘著粗氣,一臉擔心地看著他:“怎麼樣?沒受傷吧?”摸著陸然的胳膊,上下翻找著受傷的痕跡。
“哎呀,不用找了,我沒事。”陸然笑著推了推顧南皓,還甩了兩下胳膊,是以自己沒受傷。
確定陸然沒事後,顧南皓鬆了口氣,然後板起臉,狠狠地彈了一下陸然的額頭,力道十足十,瞬間就將陸然的眼淚彈彪了出來:“你還笑,剛才多危險,要不是我及時,你就被砸到了。”看著陸然通紅的鼻尖,顧南皓忍著心疼,他必須要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否則他這樣大大咧咧的性格,遲早要出事。
陸然捂著額頭不說話,隱約可以聽見細微地抽泣聲。看來這回是真的打疼了。
“知道錯了嗎?”顧南皓把陸然的手掰下來,讓他直視自己,問道。
“知道了。”陸然紅著眼眶,臉上還有未幹涸的淚痕,鼻尖也通紅通紅的,看起來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極為惹人憐愛。
顧南皓歎了口氣,終究還是沒忍住,大手弗開他額前的劉海,緩緩地揉著:“下次不許了,知道嗎?”他這輩子算是栽在他身上了。
“嗯。”陸然應了一聲,聲音有些發悶。
一旁觀看時間全程的人早已傻了眼,臥槽,剛剛把紙箱子踢飛的是副會長吧?!帥炸了啊啊啊!!為毛他們兩個站一起有一種配一臉的感覺?!
誰能告訴他們這是不是錯覺?
另一邊亞伯剛通知完所有人,準備找陸然,便看見了這樣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眼底盡是嘲諷,原來自己心底最後的臆想也被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