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雯看李天賜搖頭,就當李天賜也不清楚了。她繼續問道:“那後麵的事是怎麼樣的?”
李天賜接著把邪道的人攻上山門,然後劫持周敏威脅交換人質的事一一告訴了齊雯。當初齊雯和錢靈傑等人是最後一批從元劍宗後山返回的人,等他們回到聚仙台時,正是李天賜被人劫持著一起撤退的時候。所以,前麵的事情齊雯並不清楚。
李天賜並沒有隱瞞當初李執讓他借機離開山門,以免落得氣海被廢下場的事。當然,他也不會把李執早前對他做的安排告訴齊雯。李執做出的安排涉及到的東西實在太多,一不小心就會把齊雯拉進這個漩渦中。
齊雯聽到周敏暴起發難打傷幾位師伯的時候,臉上顯出了無法接受的痛苦神色。她用手捂住嘴,眼淚的淚水無法壓抑地留了出來。最後,她把頭埋進了手肘間,無聲地抽噎起來。從她不斷聳動的肩膀,李天賜看得出來齊雯壓抑得很辛苦。
李天賜皺了皺眉,抬手想和李執以前安慰他那樣撫摸一下齊雯的腦袋,安慰安慰她。可他想想又覺得這樣的動作不妥,改為拍了拍齊雯的肩膀,說道:“想哭就哭出來吧,壓著會很辛苦。”
齊雯聽到李天賜的話,抬頭用兩隻含滿淚水的大眼睛看了看李天賜,忽然抱住了李天賜的脖子,伏在李天賜的肩膀上大聲哭了出來。
李天賜沒想到齊雯會忽然抱住他,他張著兩隻手,有點不知所措。不過聽到齊雯的哭聲後,他自然地垂下雙手,抱住齊雯,用右手輕輕地拍著齊雯的後背。
李天賜很明白齊雯的感受,齊雯曾經和李天賜說過,從小到大周敏在她心中備受尊敬。周敏從小到大對她都是照顧得無微不至,好像親姐姐一樣。她在整個水月峰隻有周敏一個能說話的人,她一直把周敏當親人一樣看待。她肯定無法接受往日可親可愛的師姐居然一直都是邪道奸細的事實,她更願意相信周敏是被逼的。當她聽到李天賜陳述的事實,自然可以看出周敏並不是被迫的,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破滅,那種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李天賜抱著齊雯,靜靜地等齊雯發泄。他忽然明白,當年受傷害的人不止他一個。整個元劍宗的人都是受害者,道機失去了師弟,冰月失去了一個師兄和一個最親的徒弟,錢靈傑失去了一個好朋友······
齊雯哭了很久,等她哭累不好意思地從李天賜懷裏坐直身體時,兩隻漂亮的大眼睛早已哭腫了。齊雯看到李天賜被自己哭濕了一片的肩膀,不好意思地小聲道:“對不起,我一時控製不了自己。”
李天賜咧嘴一笑:“沒事,我理解。”
齊雯擦了擦眼淚,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後,說道:“當年我看到道機師伯那一劍打在你身上,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後麵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李天賜聽齊雯問到這,再次想起了當初李執給他擋劍的那一幕。他心頭忍不住一痛,即便過去了這麼久,每次想起來,當時的那種心痛遠比那一劍刺在身上更痛!他苦笑一下,搖了搖頭,把那種感覺拋出腦海,慢慢給齊雯說起了後麵的事。
李天賜告訴齊雯,是當初從天霧森林那條莽令身上帶走的那片蛇鱗救了他。他在曆練之前把那片蛇鱗做成了胸甲穿在身上,巧合之下反而撿回一條命。他被邪道的人帶走的時候實際已經失去了知覺,中間的事情他也不清楚。他昏迷半年後醒來,隻知道是夢柔救了他,把他帶到了他醒過來的那個莊園休養。他在那一劍下胸骨幾乎全斷,要不是命大未傷到內府,他也沒機會來到這裏。
齊雯聽到這裏,有些幽怨地問道:“後麵你一直和那個小妖女在一起?難道,你也加入了妙音門嗎?”
李天賜聽得出齊雯語氣中的酸意,他心中忍不住還是有點暗暗得意,當然他不會笨到表現出來。他輕笑著搖搖頭:“沒有,當時我一時無法接受爺爺的死,什麼人都不想見,醒來後就偷偷一個人離開了那個莊園。”
齊雯聽到這,有點意外地看著李天賜。她看到李天賜不像是撒謊,臉上隱隱露出點笑意,不過她很快就掩飾掉了。她接著好奇問道:“那你去了哪裏,後麵兩年都怎麼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