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皇宮整個人都不好了,隻要離賀昱言近一點,就能感受到蕭天宇的佩劍散發著寒氣,雖然很想在宮裏多住兩天,但真的擔心自己哪天夜裏就人頭不保了。
安歌癱在床上不願起來,外麵嘈雜的很,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了,趙子瑜也一大早就起床,非拽著自己也起床。笑話,他會起?你娶老婆關爺什麼事兒?爺可是要走的人了。
趙子瑜也不勉強他,隻交代他早些起床就出去了。
趙子瑜出門沒一會兒,他就起了,梳洗好,拿出紙筆寫“遺書”——
“等你成親回來之後,我就已經不在了,請你不要難為安歌,他想走就放他走,反正你也有老婆了。我最討厭煽情,反正跟你也煽不起來,就最後兩句話——我走了,不回來了,會忘記你的。”
之前滿腦子裏想的全是走的時候應該給他留什麼言,真正到寫的時候卻發現什麼都寫不出來了。
心裏堵得慌,他順了口氣,將筆放好,書信放在顯眼的地方。
外麵子雲門拍得震天響,他都不理。
“安歌!你怎麼還沒好啊!快出來啊來不及了!”
安歌聽著,也不回答,自顧自地去枕頭邊拿半月石。
“安歌!你開門啊!”
“還在嗎?”
“怎麼不回答我啊!”
“是不是出事了?”
“怎麼了?”聽到動靜的夏霖也過來了。
“我敲半天門了裏麵也沒人答應,是不是出事了啊?”子雲有些慌張。
“讓開,我來撞門。”
寫好“遺書”正拿著匕首準備割破手指的時候,夏霖就破門而入,門板應聲倒地,“轟”的一聲把安歌嚇了一跳,看著倒在地上的兩扇門。
“臥槽,這也太脆弱了吧!我家防盜門不知道比這結實多少倍!”
還沒反應過來,手裏的匕首已經被夏霖奪去了,連帶拿走的還有“遺書”,夏霖看了兩眼皺眉道:“這大喜的日子你想幹什麼?”
“給我!我要回家!”安歌起身去奪匕首。
“回家?回什麼家!趕緊換衣服拜堂去!有什麼想不開的過了今天再說,外麵來了那麼多達官顯貴,可不能讓子瑜兄丟了麵子!”夏霖把匕首隔著窗戶扔了出去。
“哈?”安歌一下糊塗了,什麼叫趕緊換衣服拜堂?今天不是趙子瑜娶媳婦兒嗎?
“啊什麼啊,你們!快把衣服拿來給他換上。”夏霖吆喝著,幾個仆人連忙點頭去拿衣服,剩下的開始扒他的衣服。
安歌掙紮著,“幹什麼呀你們!怎麼一言不合就脫人家衣服!”
“臥槽!這什麼衣服給我套身上?”
“這不是新娘子穿的嗎?給我穿幹嘛!”
“這什麼東西!別往我頭上戴啊臥槽!”
……
吵吵嚷嚷的,五六個人終於把衣服給他換好了,他還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這是……?
夏霖看他一臉懵逼樣,頭頂著歪歪扭扭的鳳冠,笑得蹲在地上起不來,“子瑜兄沒告訴你嗎?”
“笑個屁啊你!”安歌上去就踢了他一腳,“說什麼?”
夏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腳印,“他今天是跟你成親。”
!!!!!
“Oh my god!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I'm a man!Are you a fool?What the fuck!!!”安歌已經驚訝、驚嚇、緊張、激動到語無倫次了,把畢生所學的英文一股腦地全倒了出來,然而這樣還是表達不了自己仿佛日狗了的心情!
怎麼結婚對象就成了他?
說好的方茵呢!
WTF!
周圍一夥人根本聽不懂安歌說的什麼鳥語,隻知道他情緒很激動。夏霖推著他往中堂走去:“總之先拜堂,有什麼事兒拜完之後問子瑜兄。”
“拜什麼拜啊!誰要跟他成親!”安歌氣地大吼,頭上還戴了這麼多叮叮咣咣的東西,“這給我戴的什麼!老子是男人!”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拽。
夏霖趕緊製止,“哎哎哎!你先別摘,不管怎麼樣你今天得去拜堂!”
“憑什麼!”
“拜堂的日子新娘子不去,外麵又來了那麼多官員,不是讓子瑜兄下不了台嗎?”
“憑什麼讓我穿新娘子的衣服!憑什麼不是他穿!”
“……”原來是在糾結這個……夏霖嚴肅道:“不管他是怎麼跟你解釋的,反正喜服隻有這一套霞帔,你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如果你甩手走人也可以,隻要你不介意子瑜兄往後怎麼在朝中大臣裏抬頭。”
安歌氣結,也不說話。
夏霖又道:“就當是在眾人麵前給了子瑜兄麵子,日後你怎麼欺負回來都行。”
“那我就不要麵子了嗎?”安歌白他一眼,老子也是個男人啊!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打扮成女人去拜堂,簡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