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既然你有意見,你看不上我,那你就收拾東西滾吧!”
一次次爭吵,一次次誤解,張遙和他的女朋友王芳最終翻臉,那段日子裏,王芳一直有意無意躲避男友,不願意和男友呆在一起,她也許是受了傷的,她一直沒有從男友這兒得到一個天長地久的保證,所以,她漸漸寒了心,漸漸鬆動了感情的基礎。
那個有財有貌的第三者恰好出現在王芳最失望難過的時候,在他的陪伴之下,王芳對男友的感情似乎開始變質,王芳似乎也漸漸迷失,她回到出租屋裏,和男友大吵一架。
張遙很生氣,因為他收到朋友發來的信息,中途下班趕去一家咖啡館,親眼看到王芳和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張遙控製不住怒氣,上前踢飛了那個男人。
王芳回去和他吵了一次,張遙無法收斂自己的脾氣,他已經怒到極點,因為王芳一直為那個第三者辯護,絲毫不考慮他這個正牌男友的心情,換了誰,都會生氣的吧?
最終,王芳收拾行李,獨自離開。那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爭吵。
最後一次爭吵,最後一次見麵。後來那幾天,張遙發了瘋似的到處找人,卻毫無王芳的音訊,最終,一個看不下去的朋友提醒張遙,王芳早就拜托那個第三者辦了出國手續,她已經和那個男人一起出國了,可憐張遙還心心念念想著和好複合。
朋友的冷嘲熱諷,女友的背叛出國,第三者不動聲色挖牆腳的舉動,幾乎逼瘋了一向陽光開朗精明強幹的張遙,他很失望,對自己失望,對女友失望,對所有人感到失望。
這種深切的感受,以前從未有過,張遙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豁達明理的人,他擅長處理各種人際關係,他也擅長遊走在利益和感情之間,可惜,短短十幾天,他的夢便碎了,碎得一敗塗地,原來,他所謂的朋友是那樣勢利不堪,他所謂的愛情是那樣脆弱不堪一擊,他所謂的夢想是那麼幼稚可笑。
張遙慢慢說完他的故事,將燒得通紅的煙頭撚滅在茶幾上,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似乎這種傾訴這種與別人分享感情經曆的舉動,可以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換做以前,在朋友眼裏,一向世故而又精明的張遙,絕對不會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故事,他是個自私的男人,他也是個現實主義者,夢想,和現實其實是交織在一起的。
在張遙看來,不懂得把握現實,不擅長處理現實,那麼,就會失去夢想的資本。
聽完室友的感情故事,單小凡沉默地歎了口氣,的確是一個尋常而又通俗的愛情故事,這世上的女人,真是讓人疑惑不解,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偏偏要設計出那種無聊的橋段來試探愛情的真實分量,都說,女人是感情的動物,可是,為什麼男人也會在感情裏受到欺瞞?
“張大哥,好好睡一覺,明天太陽照常升起。”單小凡隻能這樣安慰。
張遙笑了笑,似乎有幾分灑脫:“小凡,謝謝你。我覺得我好多了,不過是一段感情,又不是什麼重大打擊,我想我還是熬得過去的。”
口是心非?單小凡有些懷疑。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單小凡也不再多問,也許,時間才是解脫的最佳良藥,他們都需要時間來沉澱現在的心情,有朝一日,會撥開雲霧見到陽光。
這一夜,單小凡睡得並不踏實,張遙的傾訴,新結交的富翁朋友,獨狼那邊的訓練,公司的法務工作,神奇的異能,還有他心心念念的藍悅小姐,東西太多太雜,一切交織在一起,像一張巨大的網罩住他的夢鄉,讓他難以掙脫。
第二天醒來,他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在3城的安穩生活似乎早已離他遠去。
這一天,他依舊過得十分緊張和匆忙,在火舞集團法務部上班,葉主管交給他一個簡單的合同糾紛案件,他聯係法官,請教法律顧問,準備了一係列材料,估計過幾天又要開庭。
然後,四點鍾被黑幫小弟帕薩叫走,來到藍幫的訓練大廳,繼續和神出鬼沒的獨狼師傅一起訓練,身體極度疲憊之後,又用神奇的藥浴恢複了精神,然後被帕薩小心翼翼送回家。
躺在床上,單小凡根本想不起來,他還要繼續複習司法考試,他隻覺得,自己似乎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裏,經過體能的極限訓練,他的身體越來越輕盈,越來越強悍,他隱隱可以感到體內一股灼熱的氣流在四經八脈裏竄動。難道,這股氣就是獨狼所說的異能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