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血使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神色恬淡自然,並不因魔宮素來受寵的月姬跪在年前而產生絲毫變化。
“你應該知道的,本座說過,尊主為誰心動,他情動時無論在誰身邊,你都不能幹涉。”
月姬麵色一白,還是解釋道:“座首大人,月姬未曾……!”
她話還未說完,臉上便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她委屈地抬頭,便見天血使正悠然地看著他蒼白細膩的手,就是那美麗蒼白的手剛剛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天血使一雙迷惑世人的瞳孔中滿是看清一切的淡然,隱隱還有鄙夷。
他將手裏的避寒珠遞到月姬眼前,看著妝容精致的月姬麵上露出錯愕的神情,心裏寒意更甚。
“本座的話,你當真沒放在心上,倘若小公子出了任何差錯,你在這北荒大澤怎麼呆得下去。”
月姬嘴唇微動,沒敢接話。
她心裏一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想不通為何這避寒珠會出現在這裏。
“你大概是沒想到,你送尊主的避寒珠到了小公子手裏,這假珠子雖然無法避寒,卻是最能解尊主的禁製。”
這人費盡心思,卻妄為他人做嫁衣。
恐怕月姬怎麼也沒有想到,當日給墨冥的避寒珠轉手就到了池澈手裏。
天血使姿勢不變,語氣不緊不慢,“你當時獻給尊主時曾言明這珠子可以壓製尊主情動,我本是信了。”
月姬頭低下了,恭敬地對著天血使叩首,但是從她微微顫抖的身軀可以看出,她畏懼天血使。
“座首大人,就算上麵有能夠讓尊主情動的香氣,也不是月姬……!”
天血使沒聽她言語,揣好避寒珠後便起了身。
“這些話,你對著尊主說去吧!隻是你說出來,又有誰信呢!”
是啊,又有誰信呢!
就連他都看不出來,小公子竟然可以悄無聲息地把這假珠子扔給他。
但是這些話,他怎麼可能會說出來呢。
給了月姬警告後,天血使便往著東殿而去,還未靠近寢殿便見二度使急急忙忙迎了過來。
“天魂,何事如此慌張?”
二度使天魂使見天血到來心下稍安,趕忙到了天血跟前,伏在天血耳邊低聲道:“寢殿裏麵傳來濃鬱無比的情動香氣,我怕小公子遭受不住。”
天血聞言,冷豔的麵容也變得凝重,“不是讓你們四位度使過來了嗎,怎麼尊主還情動得這麼厲害。”
說著,天血使便急急忙忙衝著寢殿而去。
越靠近,越能夠聞見誘人的清香。
隱隱約約還能聽見池澈略微哭泣的銷魂呻吟聲。
“不要……冥冥……不要了。”
他聲音哭泣中帶著撒嬌,簡直撩人得緊。
“以往尊主情動都能壓製,奈何這次,著實壓製不住,座首大人,我……!”
天血揮手,止住了天魂,他索性就站在了殿外,裏麵是如何香豔他們自然不知道,但是從小公子斷斷續續卻又甜膩非常的聲音中,他們隱約可以知道,尊主情動,約莫便是對著小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