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族？”
嬴厲城第一次聽到這個陌生的詞，皺起了眉頭，看向虞小曼的眼神更多了幾分探究。
她心裏一陣唏噓。
該說的總該要說出口，既然他已經坦白了這麼多，也該輪到聽她說出自己的秘密。
隻是，她不曉得嬴厲城知道這個秘密之後，還會不會這麼喜歡她？
“我跟你不一樣，你是人，但我是翼族。我們以前一直生活在森林裏，不問世事，甚至不願意跟人類有所接觸。”她停頓了一下，看見嬴厲城眼裏滿是困惑，便補充下去。
“五年前，一群科學家帶領著手下的人包抄我們的族人。當時大家原本想要共同迎敵，誰知道那些人不僅買通了我們其中幾個族人，還用了藥。我們在那種情況下根本抵不過手裏持有武器的人，隻好潛逃。可那群可惡的人竟然第一個抓住我弟弟，為了救他，我也把自己搭上……”
虞小曼的話說到這裏，就停下來，好像不願意再說下去。
那些回憶太過傷痛。
不用繼續問，嬴厲城都能想到接下去的事，她被抓到研究基地被當成研究對象，受盡折磨。
“那你家人呢？”這問題他以前問過，但虞小曼從來沒回答，今天終於肯說了。
“失散了。我弟弟在研究基地的第二個月就受感染死了。翅膀被拔掉之後，我們基本上就等於廢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他們看到我活著，很開心，天天在我身上灌輸藥液，又抽血做研究，直到我逃出來……”
“翅膀？你們……有翅膀？”
嬴厲城的眸子顫了一下，正在開車的同時，手緊緊抓住方向盤。
所以之前在虞小曼背後看到的兩個傷疤，就是翅膀被拔掉留下的疤痕？
他的呼吸戛然停止，壓抑的心情讓他臉色沉下來。
第一次看到她傷疤的時候，他隻知道那是被滾燙的刀子割過所留下的痕跡，沒想到竟然會是比他想象中更殘忍的酷刑。
“翼族每個人都有翅膀，那等於我們的命脈。現在我沒了它，就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甚至更虛弱。”
虞小曼的口吻很輕，但不難聽出語氣裏的憂傷。
“所以你的自愈體質……”
“翼族每個人都會有自愈體質，隻是速度不一樣罷了。”
嬴厲城陷入了沉默之中。
虞小曼沒有停止解釋：“我們的祖訓就是絕對不能跟人類有接觸，更加不可以談戀愛，若不然，就會萬劫不複。”
“如何萬劫不複？”
“我也不知道。”
嬴厲城聽完了她的解釋，隻覺得心情更加糟糕，好半晌都不再多說一句話，虞小曼看著他的側臉，小心翼翼問：“你生氣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隻是在想要怎麼讓你的家人接受我；至於萬劫不複，有我在你完全不用擔心。”
嬴厲城的話讓虞小曼震驚。
他怎麼會說出這種深情款款的話？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別扭嗎？
虞小曼抱著懷疑的眼神看向他，“嬴厲城你是不是腦子抽風了？為什麼今天說那麼多奇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