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嬴厲城的問題出乎她的意料。
嚴青愣了半晌才回神，“我喜歡你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有勇氣跟你說。”
這麼多年，她暗戀嬴厲城的心一直沒有變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就是嬴厲城從來沒有戳破。
她以為隻要自己不斷暗示，師兄就會她的心，甚至幻想過他也是喜歡他的，總有一天會等到他的告白。
然而經曆過上次那件事之後，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詢問過嬴厲城的心意。
為什麼不喜歡她？
難道是因為他不知道她喜歡他？
如果她主動告白了，嬴師兄會不會因此對她多關注一些？
“我知道。”
嬴厲城淡淡的語氣，不輕不重，完全沒有聽出是什麼情緒。
嚴青怔了一下，手緊緊抓住裙子。
“師兄你……”
“我隻把你當做妹妹看待，從來沒有別的。”
他這句話，說過不少次，可嚴青沒有把它當真，今天卻終於相信了。
“為什麼？”
這次是嚴青問的。
嬴厲城麵無表情，道：“沒有為什麼，我和你不適合。”
不適合？
這個理由，真是可笑！
“為什麼我和你不適合？難道虞小曼跟你就很合適嗎？”嚴青一時間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說話有些激動：“我跟你認識了不止八年，雖然在軍校的時候我們不是同一屆的，可我對你的了解還是比虞小曼深，難道這都還不夠嗎？”
嚴青顫抖著聲音，用質問的表情看向他。
可嬴厲城隻是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外麵很多人都在說虞小曼根本配不上你，她的家庭背景是一片白紙，誰知道她是不是路邊流浪漢生下來的？人家都說，結婚要門當戶對，我雖然不能在你的事業上幫到什麼，但至少在家世方麵，還是能攀得上你家的門。”
她說的話越來越偏激，讓嬴厲城越來越不讚同。
“我從來都不覺得虞小曼配不上我，至於別人怎麼說，那都不關我的事。我和她是一碼事，跟你又是一碼事，沒有相提並論的理由。”
言外之意就是，嚴青跟虞小曼根本就不能比較，她們兩人並不在同一個檔次上！
嬴厲城的話讓嚴青氣得直發抖。
“所以師兄真的喜歡她？哪怕她家庭背景很不好，你都不介意？”
他的眸子微微閃爍。
“是。”
嚴青的喉嚨有些苦澀，“所以你這是在拒絕我嗎？”
“我從來都隻是把你當妹妹看待，就如嚴隊看待你一樣。”
嗬，妹妹。
她低聲失笑。
是啊，早就該料到了，嬴厲城和嚴毅然是同一屆的，嚴青認識嬴厲城，就是透過自家哥哥，當時候她暗戀卻不敢說出來，現在忽然覺得自己錯過了當初最好的時機。
不對，就算那個時候她告白，嬴師兄也不會答應的。
因為還有另一個人……
嚴青的眸子微微顫了一下。
她再次抬眸，看向嬴厲城的時候，已經收斂了難過的深情，卻多了幾分沉重。
嬴厲城隱約能從她這雙眼睛裏看出一丁點什麼，卻又不完全猜透。
半晌，隻聽見嚴青輕聲開口問他。
“嬴師兄已經忘了雪晴師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