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虞小曼的自愈能力在不斷被實驗中，速度越來越快。
她不知道那些人有什麼目的，隻知道在痛苦的日子裏，她看著一起被抓進來的族人和弟弟一個個死去，最後獨自在煎熬中度過了五年……
那些不堪入目的日子，要怎麼說出口？
虞小曼想著過去的畫麵，臉色越來越蒼白，濕潤的眼眸都快要掉下眼淚了。
雷鮑嚇了一大跳，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連忙找來紙巾塞到她手裏。
“啊，你別哭別哭，小曼，我隻是隨口問問的，不是有意要提起你的傷心事，以後我不問就是了，你別哭，別哭。”
第一次看到虞小曼這麼哀傷的表情，他慌張得要死。
幸好嬴厲城沒在這裏，要是看到虞小曼被他一句話弄得快哭出來，還不把他給弄死？
隻是，誰能想到這麼開朗單純的女孩，被問及如此簡單的問題時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虞小曼接過紙巾將眼角的淚水擦掉就沒事了，但雷鮑的心裏還有一絲餘悸。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辦公室了。”
“誒小曼，你還沒填資料呢！”雷鮑拉住她，“要不然你直接給我證件號碼吧，上麵的資料我來幫你填。”
證件號碼？
聽到了陌生的詞兒，她又忍不住皺眉，“什麼證件號碼？”
“就是身份證上麵的號碼啊。”
“我沒有那個東西。”
“啊？那你以前進院的時候都是怎麼辦理手續的？”
“嬴厲城搞定的。”
“所以你是弄丟證件了？”
“從來都沒有過。”
這次雷鮑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連旁邊那位財務員工也目瞪口呆。
沒有身份證，難不成她是偷渡的？
想到了這個可能，雷鮑的臉色就非常不好看了，趕緊使了個眼色讓那位年輕女員工不準說出去，然後拉著虞小曼去了角落沒人的地方。
“小曼你老實告訴我……”他頓住，張望周圍確定沒人之後，才壓低聲量問道：“你是H市人？”
虞小曼想了一下，搖頭。
“……外國過來的？”
她有搖頭。
“那你為什麼沒有身份證？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隻要是本國人，哪怕是未成年小孩都會有證件才對啊，你怎麼什麼都沒有？”
不僅沒錢，還連個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
之前從來沒問過，今天才知道她居然是個非法居民。
“難道你以前住在大森林裏麵？”
虞小曼眨了眨眼睛，有些震驚地點頭。
雷鮑嘴角微微抽搐，覺得不可思議，然後又問：“像泰山那樣？”
“泰山？沒聽過。”
一時間沒辦法消化信息量的雷鮑深深吸了一口氣，腦子裏飛快想了很多事情。
虞小曼的身份，好像真的有點可疑啊。
可是現在他才懷疑，是不是有點太遲了？
最後隻能輕聲歎息。
“算了，這事我跟小城城說一聲，然後找人幫你搞定吧。以後你出門還是要小心點，要是被警察知道你是個沒有身份證的人，會以為你是偷渡過來的！畢竟你這五官太像外國人，很容易被誤會的。”
“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