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他們走進那道屏障,原本遠處的房屋居然近在眼前,而且我甚至聽到了溪流潺潺的聲音。
我歡快地嚎叫著,跑向那個聽起來就很清澈的地方。
果然,我得意地打了個響鼻,搖著尾巴慢慢走近溪水邊,這樣純淨的氣味我已經很久沒有聞到了。
我俯下身子,讓清冷的水沾濕我的臉,這感覺讓我想起我曾經生活了好多年的溪水河邊。
我大口大口咀嚼著水邊的嫩草和淺水裏的水草。
肚子飽了,心情也好了,我大聲地嚎叫著,聲音在山穀裏回響著。
等我玩爽了回到那屋子的時候,無花的臉明顯黑了,祁山在一旁殷勤地捏肩遞水,見我來了,咣咣就是倆眼刀子。
倒是浞河,看我的神情似乎有些猶豫。
我再次甩甩全身,舒暢地嚎叫了一聲,不覺水濺了他們一身。
一陣寒風襲來,無花的劍已經抵在了我的胸口。
讓我一下子想起了那個夢境裏近乎真實的感受,我瑟縮著,委屈又哀傷地求饒。
我不知道什麼叫出息什麼叫尊嚴,母親隻跟我說,活著就是一切。
“無花,我說過,這是我帶回來的。她是我的!”浞河的口氣有些急了,大聲道。
我偏過頭看著他,隱隱覺得他說的這句話似乎很有分量。
因為無花真的放下了劍,而祁山滿臉奇怪地看著我倆。
後來我知道,那種表情叫做淫笑。
“我可是比誰都希望你真的能善待它。而不是利用,單純的利用。”無花轉過身對浞河說,然後轉身離去了。
祁山立馬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浞河走到我麵前,摸摸我還是有點濕的毛,“玩得開心麼?”
我胡亂地點點頭,還是在疑惑另外兩個人說的話,還有奇怪的動作,奇怪的表情。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這個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我知道不論我怎麼想,都想不通的。
“走吧。我帶你去見我師父。”
他在我前麵大步大步走著,速度快得我都要跟不上了,我小跑起來,蹭地的聲音很響。
他注意到了,回過身的表情有些歉疚。
“累著你了吧。我們慢點。”
跟著他走近山裏更深一點的地方,一棵老樹虯枝盤曲,樹幹粗壯,擋住了去路。
浞河背對著我,似乎低低念了一句什麼,然後一道強光射到老樹上。
那樹似是有了靈性一般,慢慢收起了自己發散的枝葉。
我看著我眼前移動的長著嫩綠葉子的枝幹,好奇地伸出蹄子碰了碰,那枝幹受了刺激,嘩地移動的得更快了。
“嗯,有客人?”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黑暗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