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霞一時沒想明白,怒道:“錢家少奶奶是誰?錢多多?還是哪個武功很好的女人?莫非是沈綺夢?我可告訴你,不準再和沈綺夢勾勾搭搭,那個小妮子心眼兒太多,你也不希望總是被家裏的女人算計吧!”
蕭九歌半撐起身子,笑眯眯地看著龍飛霞,輕聲說道:“要說這錢家少奶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龍飛霞一呆,然後心中一甜,轉瞬紅透了一張臉,正準備痛罵幾句輕浮,突然聽見衛兵在帳外稟報:“啟稟龍將軍,賢妃娘娘駕到。”
龍飛霞臉色倏地一變:“已經宵禁了,她來近衛營做什麼?”邊說邊把蕭九歌推進秀榻裏麵,拉過被子蓋住,然後放下幔帳,低聲說道:“這妖妃武功深不可測,你可萬萬不可出聲。”說完把頭發和衣衫弄得淩亂一些,裝作剛剛醒來,推開門,剛好看見賢妃一行走了過來。
按照皇上定下的規矩,七王爺和龍飛霞父女見到皇上都可以不跪,更何況是個妃子,龍飛霞輕輕一躬身:“飛霞見過賢妃娘娘,不知賢妃娘娘深夜到此,有何貴幹?”
賢妃嫵媚地一笑:“漫漫長夜,無心睡眠,想與霞兒聊聊家常,不過看霞兒麵色緋紅,不會是打擾了霞兒的好事吧?”
龍飛霞臉上的肌肉輕輕抽搐了一下,笑道:“賢妃娘娘何出此言啊?飛霞肩負拱衛皇宮的重任,可不敢徹夜閑聊,再說飛霞從小就宮中長大,對外麵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也沒什麼家常可聊,賢妃娘娘深夜前來,就不需要伺候皇上嗎?”
賢妃冷哼了一聲:“宮中的妃子莫名其妙病了好幾個,曹貴妃又住進你的近衛營,皇上確實是缺人照料,不過今晚皇上醉酒,早已就寢了,本宮才有閑暇找霞兒聊天,霞兒如此拒人千裏之外可就有失厚道了,莫非屋裏藏著男人,不敢讓本宮看見?”
龍飛霞知道賢妃是衝著蕭九歌來的,說什麼也肯讓賢妃進屋,就算二人對峙的時候,突然有個小太監急匆匆趕來,扯著公鴨嗓子說道:“皇上醒了,找不到賢妃娘娘,頗為惱怒,讓咱家宣賢妃娘娘去乾清宮伺候。”
賢妃的臉色微微一變,又露出了幾分疑惑,恨恨地瞪了龍飛霞一眼,也不打招呼,轉身跟隨小太監離開。
龍飛霞這才長籲了一口氣,轉身進了屋,緊張地鑽進幔帳,卻發現蕭九歌正在很認真地研究自己換下來的肚兜。
軍務繁重,尤其是今天一早急著去邢彪那裏商量大事,龍飛霞換下了肚兜也沒來得及處理,竟然被一個男人拿在手裏,不知道把玩了多久,這要是換了旁人,龍飛霞早就一刀砍掉對方的腦袋了,但這個人偏偏是蕭九歌,讓她發作不得,雖然龍飛霞很嘴硬,但她早就知道父王是鐵了心促成這門婚事,就算蕭九歌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自己多半也得嫁入錢家,更何況蕭九歌現在立了大功,在大龍國夢想著嫁給他的女人車載鬥量,自己真的嫁給他也不是無法接受,甚至說龍飛霞早已在潛意識裏以錢家少奶奶自居了,否則也不會為了錢家商號的事情,把杜家派來搗亂的小混混當街淩遲。
龍飛霞不能打人,也不能罵人,氣勢上就弱了幾分,又被蕭九歌捉了去,摟在懷裏,還蒙上了被子。
龍飛霞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曆,生怕一時失手打傷了病弱的蕭九歌,束手束腳隻能任人宰割,甚至連掙紮都不敢用力,更不敢呼救,一來二去竟然被剝落了外袍,幸好蕭九歌傷勢太重,否則今晚非得成就好事不可。龍飛霞被蕭九歌抱在懷裏暗暗氣惱,但她知道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以七王爺的脾氣挺多是哈哈大笑幾聲,罵蕭九歌不成體統,然後加快逼婚的進度。
這一夜二人就這麼抱在一起,相安無事,龍飛霞本以為會睡不著,想不到竟然比哪一天都睡得安穩,半夜被蕭九歌的夢話驚醒,蕭九歌想來是做了噩夢,全然沒有了白天的風流倜儻,全身縮成一團,不住發抖,額頭也有些發燙,竟然是發起了高燒。
龍飛霞沒有辦法,就把蕭九歌緊緊摟在懷裏,輕聲安慰,直到蕭九歌慢慢平靜下來。
第二天清晨,龍飛霞從睡夢中緩緩醒來,伸手揉了揉眼睛,外麵傳來士兵出操的聲音,突然感覺有些異狀,低頭一看,胸前豐盈處竟然覆蓋著一隻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