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歌左手拉著葉秋雨,右手拉著朱雀,雙眉緊鎖,站在原地思索,許久之後踏出一步,正踩著深溝上,葉秋雨一聲嬌呼,本以為蕭九歌會掉下去,卻發現眼前景物一變,開闊了許多。
蕭九歌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下,但很快又聚攏在一起,朗聲說道:“魔教哪位高人在此戲弄本少?不必裝神弄鬼,有膽子出來說話。”
隻聽得一串嬌笑,三人隻覺眼前人影一閃,憑空多出了一個玄衣女子,雖然戴著麵紗,但體態婀娜,年齡不會太大。
朱雀和葉秋雨吃驚,蕭九歌更吃驚,因為以他現在的武功,竟然沒有看清這個女人是怎麼出來的,可見藝無止境,即便修煉了兩門蓋世神功,也必須承認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看來這個女子的武功隱隱可以與在大山洞裏成就好事的那個神秘女子抗衡了。
“好一個蕭九歌,好一個紈絝九少爺,竟然把我們都騙過了!若不是你威震北疆,那群傻子還當你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不過你騙來騙去終究難逃一死。”女人的聲音很嫵媚,內容卻很殘酷。
朱雀是成名的女捕頭,對人的音容笑貌記憶格外深刻,突然心中一動,說道:“你就是在蒼鷺先生壽宴上打傷九少爺的那個女人吧?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想必也是個魑魅魍魎之流。”
女子身形微微一頓:“好眼力,不愧是名捕朱雀,很可惜,你的眼力救不了你的情郎!”說罷一掌拍了過來。
由於女子的速度太快,朱雀和葉秋雨連反應過來的時間都沒有,就覺得耳畔風響,一臉慵懶的蕭九歌鬼魅一般彈了出去,雙掌迎上了那個神秘女子。
神秘女子想不到蕭九歌的掌力如此雄渾,所以剛才隻用了七成功力,與蓄勢待發的蕭九歌拚了一掌,吃了一點暗虧,淩空翻了幾個筋鬥,這才飄然落地,而蕭九歌就慘了,被這一掌震得氣血沸騰。
神秘女子也意識到低估了對手,激發起潛在的凶性,雙足一懸,雙臂外展,結成一個奇怪的手勢,隻聽得關節一連串輕響,又是一掌打了過來。
這一掌與上一掌截然不同,就算蕭九歌全盛的時候也招架不住,更何況此刻已經受了內傷。
葉秋雨拔出寶劍,全然不顧巨大的差距,一劍刺了過去。
“不要!”蕭九歌大驚失色,他知道神秘女子這招太過霸道,萬萬不是葉秋雨能攔得住的,不得不騰身而起,又與神秘女子硬碰硬對了一掌。
這次葉秋雨倒退三步,身子微微一晃便站定了,蕭九歌則摔出數丈,狂噴出一口鮮血。
神秘女子更詫異了幾分,剛才的力道她心知肚明,想不到蕭九歌又接了下來,雖然傷勢嚴重,卻沒有被當場打死,可見此子心機深沉,竟然把武功隱藏得如此徹底。
神秘女子緩緩往前走了兩步,輕聲說道:“小小年紀,竟然能與邢彪那廝並駕齊驅,如果假以時日,達到你父親的高度並不是不可能,真可惜啊,天妒英才,你就要死在本座的手裏了。”
蕭九歌被朱雀和葉秋雨攙扶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勉強壓住翻騰的氣息,顫聲說道:“寧新蕊,你們處心積慮要殺的是我蕭九歌,與朱姑娘、葉姑娘無關,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神秘女子顯然有些震驚:“你知道本座的身份?”
蕭九歌慘然一笑:“普天之下能把魔功練到登峰造極的人沒有幾個,女人更是屈指可數,看身形你不是護法紫羅刹,就一定是魔門聖女寧新蕊了。”
寧新蕊微微點頭:“果然聰明,真有些不忍殺你了,很可惜,師門容不得你。你若是老老實實裝成紈絝子弟,又怎麼會有今日之劫呢?”
蕭九歌輕輕推開朱雀和葉秋雨,淡淡一笑:“該麵對的遲早要麵對,藏頭露尾又能躲得過幾時呢?不過你想殺我,也不是很容易。”
寧新蕊臉色倏地一變:“你以為錢家衛隊能這麼快破掉本座擺的大陣?就算他們來了,你以為本座會懼怕火銃?”
蕭九歌手撫著胸口,又嘔出一大口鮮血,雙腿不住發抖,咬著牙低聲說道:“紫月,你再不出來,本少就真的要死了。”
蕭九歌話音剛落,樹後慢慢走出一個女人,正是蕭九歌的貼身丫鬟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