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雀掩口驚呼一聲,疑惑道:“單敏剛才說這兩句話單榮並沒有對其他人提起,就隱姓埋名躲起來了。如果冰原帝國的人抓到了單榮,問出這兩句話,又怎麼會來找單敏的麻煩呢?”
蕭九歌輕輕一笑:“咱們的對手是波東哈,那是一條地地道道的老狐狸,他襲擊皇後娘娘的車仗,目的並不是殺人,而是想知道藏寶的位置,以波東哈的老辣,知道皇後娘娘用這種禁招會遭到反噬的危害,所以被皇後娘娘擊傷以後,不可能慌不擇路地逃跑,最有可能的就是潛伏在某個地方,偷聽皇後娘娘的遺言。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是那兩句話,這麼簡單可以得到,為什麼還要把人抓回去嚴刑拷打呢?”
朱雀連連點頭:“有道理,如此說來寧遠城的百姓就是因為波東哈解釋錯了皇後娘娘的遺言,才這麼枉死了……”
葉秋雨也神色黯然,默默垂淚不語。
蕭九歌調集重兵把定州府錢家大院團團圍住,安排朱雀、葉秋雨和單敏母女休息,又給白虎把了把脈,脈相已經平穩不少。這時傳來消息,玄武派出的探子跟蹤秦寶鶴找到了血煞會藏身的位置。玄武火速圍剿,六扇門精英和趙恒帶領的近衛營一百人圍剿血煞會二十幾個傷兵,即便如此,還是陣亡了五個人,包括六扇門的三名捕快和兩名近衛營士兵,傷了幾十個弟兄,才把這二十多人清剿幹淨,這還是波東哈不在場的情況,否則損失會更慘重。這一役雖然有傷亡,但算得上是大獲全勝,搜繳出了不少血煞會的資料,波東哈剛剛建立起來的情報網絡再次癱瘓了。
又過了幾個時辰,邢彪和青龍帶著大隊人馬趕赴定州府,連關文傑也帶來了一萬精兵。邢彪連白虎的傷勢都顧不得瞧一眼,下馬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單敏。單敏知道再隱瞞事實已經毫無意義,便把對蕭九歌等人講過的往事又重複了一遍。
邢彪神色凝重,吩咐青龍保護好單敏,找到蕭九歌,這才露出一絲笑容:“賢侄,這次你又立了大功,搗毀血煞會據點,擒拿鄭輝、秦寶鶴之流,功勞不小啊!”
蕭九歌連忙說道:“小侄隻是幫忙而已,功勞全在朱雀大人,小侄隻不過是聽從朱雀大人的吩咐行事罷了。”
朱雀臉上一紅,啐了一口:“沒個正形……”
邢彪對小兒女的打鬧頗感興趣,忍不住哈哈大笑,三人說笑了一會兒,邢彪才肅容說道:“十年前皇後娘娘遇刺一案幹係重大,賢侄既然將案子移交與六扇門,就莫要再趟這渾水了。我這次出京前,皇上曾吩咐要保護好單敏,回京以後皇上要親自問話。”
蕭九歌眉頭一皺:“單敏無非就是知情不舉,一介小女子家破人亡夠可憐了,皇上又會如何處置她呢?”
邢彪輕聲一歎:“天威難測,就看皇上今時今日能否放下十年前的仇恨了,有些事當年的親曆的滿朝文武都不願提起,但如果我不對你說,你做事冒冒失失,說不定哪句話給自己招來禍事,所以我這次在回京之前也想給你講講十年前的往事。”
原來十年前丁大人重病,捎口信進宮,丁皇後心憂父親病情,簡化程序出宮,在距離寧遠不足二百裏的地方遇襲,百餘人無一生還,尤其是丁皇後,懷疑被武林高手震斷心脈,案發以後,我親自趕赴現場,見到了丁皇後的屍首,連一塊完整的骨頭都沒有,全身軟綿綿如同一灘爛泥。皇上看了仵作的驗屍報告以後,龍顏震怒,命令嚴查凶手,種種跡象表明,此案與冰原帝國血煞會有密切關係,皇上不顧群臣反對,一道聖旨遣新科武狀元趙鐵生率軍增援,駐守寧遠,伺機進兵。當時七王爺正在為先帝守靈,群臣以趙鐵生年輕沒有經驗為由,力勸皇上莫要輕易動兵。可惜皇上與丁皇後夫妻情深,一意孤行,就在這時寧遠城莫名其妙地丟了,前方戰報說寧遠太守範翼叛國投敵,趙鐵生不知所蹤,丁皇後一家落入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