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隨後趕來的錢多多推門進了屋,大聲說道:“是啊,雨菲姐姐曾經對我說過,杜伯伯已經把她許配給九哥哥了,隻差沒有迎娶而已,怎麼能算是始亂終棄呢?就算是他們偷嚐禁果,也不過就是提前圓房而已,想必就算杜伯伯知道了,也不會深責。”
杜雨威氣得渾身哆嗦:“誰……誰說我那妹子了,我是說……我說的是長樂公主殿下!”
“長樂公主?”眾人驚呼一聲,包括蕭九歌也大吃一驚:“杜兄,你沒有發燒吧?長樂公主是何許人也?我見都沒見過,莫非夢裏勾引她了?”
朱雀也有些惱火:“大膽杜雨威,在此信口雌黃,編排公主殿下,你就不怕本官拿你問罪嗎?”
杜雨威毫不畏懼地迎著朱雀,喝道:“你知道什麼!我這些天經常去長樂公主府上走動,親耳聽到公主殿下對宮裏的小太監說,喜歡的人不是曹楓,而是蕭九歌,如要改嫁他人,唯一的人選就是蕭九歌!”
蕭九歌苦惱地撓了撓頭:“德妃娘娘確實提過此事,但已經被本少嚴詞拒絕了,而且拿飛霞郡主當了一次擋箭牌,沒想到這件事鬧得不可開交,飛霞郡主竟然當了真,讓本少去考什麼武狀元,這些天圓通老道逼著本少練武,累得腰酸背痛,好生難過!至於長樂公主為什麼會有如此想法,本少委實不知。”
聞訊趕來的葉秋雨也插了一句:“杜公子,九少爺雖然貪花好色,但絕對是個敢作敢當的爺們兒,倘若真的勾引了長樂公主殿下,不會矢口否認的,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些誤會,還是從長計議為妙。”
杜雨威冷哼一聲:“都是因為你這負心漢,長樂公主日漸憔悴,哪裏還能從長計議!你們不知道公主殿下的經曆,十年前,她的新婚夫婿帶兵出征寧遠,就再也沒有回來……”
“你說什麼!”葉秋雨聽了這話身子一抖,顫聲追問道:“杜公子……請再說一遍……公主的新婚夫婿是誰?”
杜雨威不知利害,根本沒注意到蕭九歌連連使眼色,說道:“公主殿下的駙馬名叫趙鐵生,自從寧遠淪陷,已經失蹤十年了。”
隻聽得嘩啦一聲,葉秋雨手中的茶碗失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貝齒緊咬著櫻唇,幾乎滲出血來,低聲說道:“我很累,先回去休息了。”說罷轉身走出房間。
蕭九歌連忙吩咐紫月和馨文跟上去伺候,伸出手指重重點了點杜雨威的額頭,怨道:“你這榆木腦袋,沒瞧見本少暗示你不要亂講嗎!本少說了不認得長樂公主,就是不認得長樂公主,憑什麼她想嫁給誰就一定得嫁給誰?真是豈有此理!”
蕭九歌正埋怨著,突然下人來報,杜雨菲來了。
杜雨菲聽下人說哥哥來找蕭九歌的麻煩,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自作多情地猜想是因為蕭九歌要娶飛霞郡主,哥哥替自己鳴不平,盡管心中一些感動,但她知道不能讓這兩個人鬧起來,其實就算沒有龍飛霞,她進入錢家也隻能當個小妾,哥哥向蕭九歌發脾氣,有些不近人情了。
杜雨菲百感交集地來到錢府,剛好看見蕭九歌在訓斥杜雨威,而杜雨威梗著脖子,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那雙憤怒的眼睛幾欲噴出火來,於是不敢遲疑,連忙擋在二人中間:“哥,別在這裏鬧了,九少……九哥哥能迎娶飛霞郡主,是很榮光的一件事,以後對錢家和杜家的生意都有莫大的好處……”
杜雨威用力甩開妹妹,瞪著蕭九歌,吼道:“就為了一點生意上的好處,不過是些許銀兩罷了,你就忍心看著長樂公主殿下受委屈嗎?她已經寡居十年,好不容易相中了你,你怎麼能如此無情呢!”
杜雨菲直到此刻才明白哥哥來打架的原因,前些天杜雨威每天都往長樂公主府跑,絞盡腦汁搜集到各種好玩意送過去,原來是迷戀上了那個寡婦!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長樂公主公開表示想把蕭九歌召為駙馬。杜雨菲想到這裏氣得幾乎發瘋,大小姐脾氣暴露無遺,重重扇了哥哥一巴掌:“滾出去,我沒你這樣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