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穀的弟子損失將近兩百人,這一戰幾乎把鬼王穀打空了,柯仲槐雖然逃逸,卻變成了孤家寡人。
眾人在包紮了傷口,連夜趕回京城,先把蕭九歌和朱雀送回錢府,邢彪、龍飛霞和關文傑忍著傷痛急忙進宮麵聖。
皇上聽完了彙報,沉吟片刻,歎道:“如此說來,仍然不知道柯仲槐背後的人是誰啊。”
邢彪先是一陣咳嗽,把鮮血咳在了白帕子上,平複了一下,方說道:“皇上,雖然還是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但可以肯定不是兩位皇子。”
“哦?何以見得?”皇上眼前一亮,這是他希望聽到的消息,作為父親,誰也不想看到兒子站在對立麵上。
邢彪答道:“皇上,柯仲槐武功雖高,但不懂兵法,而今天鬼王穀那些人,顯然是受過強化訓練,倘若柯仲槐有這種本事,當初他在二皇子府上當幕僚的時候,兩位皇子之爭就不會分不出勝負了。把一群江湖匪類訓練成如此模樣,令行禁止,有這樣的能耐,至少是個征戰多年的將軍。”
龍飛霞的傷勢也不輕,強忍著說道:“皇上,據末將了解,我大龍王朝能訓練出如此精兵的人並不多,而且都在前線,有的跟隨家父對抗冰原帝國,有的跟隨關大帥防範南蠻各個部落。”
關文傑也說道:“皇上,末將的見解略有不同,從鬼王穀用兵來看,練兵的人狠辣有餘,沉穩不足,力求一招製敵,完全不顧將士死活,所以能一鼓作氣衝散了禦林軍和鐵衛營,但遇到近衛營和衛戍軍就後力不足,被很快吃掉了。”
皇上的臉色變了幾次,不再探討這個話題,向邢彪看了過去:“邢愛卿,你辦案多年,應該還有其他發現吧?”
邢彪沉聲說道:“皇上,說起行軍打仗,微臣不如關將軍與龍將軍,但江湖上的事情,微臣還是知道一些的,福祿山一戰我們投入近兩千人,還有強悍的錢家衛隊和蕭九歌請來的綠林好漢,重重設伏對付鬼王穀二百餘人,卻僅僅是慘勝,這其中除了鬼王穀的人經受過正規訓練,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還有兩個變數,第一是柯仲槐竟然會用失傳多年的魔教血祭,第二是那兩個被錢家衛隊打成碎片的神秘人物。”
皇上微微皺眉:“魔教血祭是什麼?神秘人物又有怎樣的本事?讓邢愛卿這般如臨大敵?”
邢彪解釋道:“魔教血祭是魔門的一項秘術,可以使功力瞬間提升數倍,但維持時間不會太長,而且副作用極大,有損陽壽,即便是魔教高手,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輕易使用血祭。柯仲槐創立鬼王穀二十餘年,一直是個亦正亦邪的江湖門派,尤其是投身二皇子門下以後,一度幻想著有朝一日被朝廷招安,微臣與他打交道多年,卻萬萬想不到他有魔教背景。自從魔教教主寧無痕十八年前被白道群俠圍殺,魔教便四分五裂,銷聲匿跡了,柯仲槐創立鬼王穀在此之前,隱忍多年必有圖謀,尤其是蓄意接近二皇子殿下,恐怕其誌不小。”
“邢愛卿的意思是……那兩個蒙了頭臉的神秘人物也是魔教的人了?”皇上追問道。
邢彪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回稟皇上,錢家衛隊雖然把他們炸成一灘碎肉,但微臣檢查過屍體殘骸,得出的結論太過駭人聽聞,但絕非危言聳聽,那兩個家夥來自魔教,但不是人!”
“不是人?此話怎講?”皇上一愣。
“回稟皇上,如果微臣沒有看錯,這兩個神秘人物已經死去多年了,是被人用秘術煉製,做成了傀儡人,這種傀儡人沒有痛覺,不懼刀劍,如果不是錢家衛隊的火銃齊發,尋常武者用冷兵器還真的奈何不得他們。微臣的屬下青龍,與那傀儡人對了一掌,受了嚴重的內傷。”
龍飛霞也說道:“皇上,末將也與那傀儡人交過手,此刻也傷得不輕。”
皇上歎了一口氣:“傳葛宴給諸位愛卿療傷,追蹤柯仲槐一事要加緊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