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沒聽懂邢彪想說什麼,聽他先是說起錢多多和葉秋雨,那些都是事實,但說起傅紅袖,朱雀忍不住說道:“傅紅袖算什麼,他們之間根本就什麼事情都沒有,摸摸而且,也算是他的女人?”不屑與不滿的情緒表露無遺。
邢彪有些尷尬,幹咳了幾聲:“朱雀啊,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本官也不想管,不過……男人嘛,總是很在乎麵子的,關起門來爭風吃醋打打鬧鬧,都是閨中之事,外人也無從知道,這個……那個……如果跑到青樓裏去捉奸,而且恃強淩弱,這就不好了……”
白虎和玄武也連聲附和,紛紛勸朱雀要克製情緒。
玄武是小師弟,平日裏與朱雀關係最好,勸道:“朱雀姐姐,咱們認識九少爺的時候,他就是這副樣子,到哪裏不是左擁右抱,如果他是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又怎麼會在醉花樓搶走葉秋雨,惹出了那麼大的麻煩呢?當時你都忍了,怎麼現在就忍不住了呢?”
白虎自以為很聰明,說道:“朱雀妹妹,就算你想發脾氣,也得等定下身份以後吧,如果蕭九歌立你為正妻,讓葉秋雨和錢多多為妾,你怎麼處置她們都有道理。退一步說,就算蕭九歌礙於錢恒的麵子,立錢多多為妻,讓你和葉秋雨為妾,依為兄看,家中的大權仍然在你的手裏,錢多多小姑娘是不會爭什麼的,到了那時,再去怡紅院裏鬧,也算是名正言順……”
朱雀終於聽懂這些人在說什麼了,氣得杏眼圓睜,柳眉倒豎:“你們……你們……無中生有!”
邢彪一板臉:“沒大沒小!我們還不是關心你嘛,怎麼會無中生有呢?你砸怡紅院的事情難道是假的?我有個朋友當日就在怡紅院,被你嚇得提著褲子逃到大街上,光溜溜地丟盡了顏麵,他豈能無端造謠羞辱自己?你且說說,有沒有砸怡紅院的事情?”
朱雀一呆,銳氣盡失,有氣無力地說道:“有。”
邢彪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有些怒其不爭,歎了一口氣:“這都怪本官,這些年隻教你抓賊辦案的技巧,咱們六扇門裏也沒有女人,對於相夫教子,你欠缺太多,長此以往,就算秦……那個神秘女人不回來,錢多多和葉秋雨不排擠你,蕭九歌也會對你厭倦,哪個男人願意迎娶一個悍婦呢?”
朱雀幾乎快被氣哭了:“不是……不是這樣的……”
邢彪一揮手:“你也不必辯解,如果不是最親近的人,我等也不會對你講這些,要知道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倘若我們誰也不說,袖手旁觀看熱鬧,你這種性格,遲早會被蕭九歌休掉!”
朱雀一驚,這些天以後,蕭九歌已經慢慢磨光了她的抗拒心理,摟摟抱抱成了家常便飯,親親摸摸也不再覺得稀奇,倘若真的像邢大人所說那樣,蕭九歌寫了休書……朱雀突然覺得那樣的日子不堪設想,不由得緊張起來。
邢彪一代名捕,察言觀色的能力何等厲害,立即知道這些話說到了朱雀的心裏,很滿意地點了點頭:“今日之事就這樣吧,宮裏那邊今日就會傳出消息,皇上的病見了起色,準備宣蕭九歌入宮再次診治,如果本官沒有猜錯,幕後黑手一定會動手,朱雀你要在蕭九歌的身邊,全神戒備,寸步不離,邢某待那蕭九歌有如親生兒子一般,如果他出了半點事情,不僅對錢恒沒法交代,你對邢某也沒法交代!”最後一句說得聲色俱厲,四大名捕再次對蕭九歌重視起來。
朱雀心中有事,所以先走一步,目送朱雀的背影遠去,邢彪說道:“那幾條線索交代給別人去辦即可,你們三個都去錢家,萬萬要確保蕭九歌的安全,不可大意。”
四大名捕同時去保護一個人,這種情況過去從未有過,可見邢彪對這件事情多麼重視。精明的青龍還發現不僅六扇門的高手都在,而且近衛營也來了,城裏還發現了衛戍軍的影子,莫非都是為了蕭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