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納錯臉色一寒:“你別指望穆海清能夠救得了你,用大龍國的俗話講,穆海清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讓你們劫持龍飛宇,不僅失敗了,而且精銳人手折損殆盡,這次刺殺曹景騰,他如果能將功折罪也就罷了,否則新賬舊賬一起算,就算不要了他的腦袋,這個血煞會的會長也該換人了。”說完招來兩個屬下:“你們先把葉秋雨帶下去,嚴加看管,待明日事情了結,本王再慢慢享用。”
穆海清做好了明日的部署,剛剛返回房間,還未點燃燭火,就看見蠟燭旁邊放著一塊鐵牌,那正是自己的信物,當日劫持大皇子龍飛宇失敗,與柯仲槐拚了個兩敗俱傷,被一個蒙麵人所救,欠下了一份天大的人情,就以鐵牌相贈,莫非是那蒙麵人到了?想到這裏猛地一回頭,隻見一個蒙麵人坐在太師椅上,竟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就憑這份鬼神莫測的輕功,穆海清自忖難以做到。
穆海清的武功在冰原帝國可以排進前幾名,算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了,蕭九歌雖然把《笑傲九天訣》和《乾坤訣》相融合,又被神秘女子打通了任督二脈,但畢竟年紀太小,練功時日尚淺,就算一日千裏,也不過就是能與穆海清拚成平手,但蕭家武功中最精妙的就是輕功,當年蕭家大劫,年幼的蕭九歌東躲西藏,練的最多的也是輕功,所以就算他的武功不是第一流的,但輕功能超過他的人普天之下沒有幾個。
看身形此人就是那個蒙麵人,穆海清連忙深施一禮:“恩公在上,找海清莫非是有什麼吩咐?”穆海清心中七上八下,這次行刺曹景騰,事關自己的前途命運,出不得半點差錯,蒙麵人武功高絕,來無影去無蹤,他找自己去辦的事情肯定難比登天,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得下。
蕭九歌淡淡一笑,也不客套,開門見山地說道:“我要找到給葉秋雨下蠱之人。”
穆海清頓時鬆了一口氣:“恩公,下蠱的是個苗人,名叫波東哈,在冰原帝國地位尊崇,並不受我節製,每年他都會來到血煞會,給新招募的成員下蠱,如果有人變節,他就會念咒催動蠱蟲,讓變節者血管爆裂而死。”
蕭九歌心道果然如此,便問道:“波東哈這次來大龍國了嗎?”
穆海清點了點頭:“來了,不過並不是與我們同路,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我想就連四王爺也不知道,波東哈的所有行動都是直接聽命於冰原帝國皇帝鄂多古的。”
蕭九歌眉頭一皺:“如果葉秋雨不再回血煞會,你們會怎麼做?”
穆海清麵露難色:“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血煞會本來就是一個門規森嚴的鐵血組織,我雖然是血煞會的會長,但並不能淩駕於律法之上,前次劫持龍飛宇的行動失利,皇帝陛下大為光火,當時就打算讓波東哈處死葉秋雨。我與那葉秋雨名為主從,實為師徒,當年就是我從死人堆裏把她抱回來的,所以竭力硬保,再加上四王爺說了幾句好話,這才讓皇帝陛下放棄了打算,這次召回葉秋雨,以觀後效。”
“四王爺?你是說這次帶隊來大龍國的鄂納錯?”
“正是。”穆海清心中一凜,暗想這蒙麵人果然不一般,連帶隊人是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來不能有半句謊話,想了想解釋道:“四王爺雖然替葉秋雨求情,但他並不是安了什麼好心,這個鄂納錯好色如命,在冰原帝國朝野上下聲名狼藉,對葉秋雨垂涎已久,如果不是我竭力保護,早就被他得手了,他說情的目的就是打算把葉秋雨變成禁臠。”
蕭九歌沒有半點情緒波動,又問道:“鄂納錯在鄂多古心中的地位如何?”
這也不是什麼不好回答的問題,穆海清連忙說道:“鄂納錯是冰原帝國四王爺,也就是鄂多古的四弟。皇帝陛下一共兄弟九人,隻有鄂多古和鄂納錯是同一個母親所生,鄂多古登基以後,大肆排斥異己,把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都趕出了權力中樞,隻把鄂納錯留在身邊,就算他犯了天大的罪過,也一笑置之,至多責怪幾句,據說先帝駕崩以後,太後殉節,臨死之前讓鄂多古發了毒誓,一定要善待鄂納錯。”
“原來如此。”蕭九歌微微點頭,又問道:“說說你們明天的計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