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歌走到秦寶鶴的麵前,重重踢了兩腳:“秦寶鶴?乾坤寨大當家?江湖綽號定乾坤?本少想宰了你,行不行呢?”
事已至此,秦寶鶴把心一橫:“今天落在你的手上,就算秦某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蕭九歌哈哈一笑:“本少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人,你下了命令,要留下傅大小姐和雨荷大寶貝的性命,就憑你這句話,本少說了饒你這一回,不過你得安分守己,以後錢家商隊如果途徑定州府,非但不能動一指頭,還得給本少沿途保護,如何?”
秦寶鶴一聽此事有轉機,連忙點頭:“九少爺大人大量,隻要能放我一條生路,以後錢家商隊隨意進出定州府,秦某以性命擔保,任何綹子的人都不敢動錢家的一針一線。”
“那就快滾吧,記得派人來收屍,一百多條人命啊,就因為你不信本少的話,我佛慈悲,善了個哉的。”蕭九歌胡言亂語幾句,轟走了秦寶鶴。
朱雀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再看那二十名護衛,已經多了幾分敬畏,如果十根黑筒子瞄準自己,縱使全力以赴,也難逃一死。
蕭九歌仍然坐著寬敞的馬車,把傅紅袖、朱雀和裹著錦旗的薛雨荷都拉了上來,朱雀本來打算騎馬,但擔心薛雨荷在車廂裏搞出什麼花樣,隻好也上了車,引來白虎和玄武的一陣竊笑。
傅紅袖上車以後坐到一個角落,距離蕭九歌和朱雀很遠,現在她恨透了這兩個人,一個負心漢,一個趁人之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薛雨荷慢慢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淡淡地說道:“九少爺不該縱虎歸山,那秦寶鶴一貫出爾反爾,回到乾坤寨以後,答應過你什麼都會不算數的。”
朱雀冷哼了一聲:“你是想借九少爺之手殺死秦寶鶴吧?現在九少爺把秦寶鶴給放了,你當然要這麼說。”
“我的仇自己會報,用不著借刀殺人,我隻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不聽就算了。”薛雨荷的語氣也很不友善。
蕭九歌坐在中間,一手一個又把二人抱了過來:“怎麼到一起就吵來吵去,雨荷你也真是的,她比你小,你就不能讓著她一點?”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反正是你們的階下囚,橫豎都是一死,我憑什麼讓著她。”薛雨荷也不掙紮,任由蕭九歌抱著。
“這樣好不好?隻要雨荷以後讓著她一點,本少答應你一個條件。”蕭九歌大咧咧地說道。
“不要!”朱雀生怕薛雨荷給蕭九歌出什麼難題,連忙出言製止,卻感覺蕭九歌在自己的腰間輕輕捏了一下,連忙閉了嘴。
薛雨荷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男子漢大丈夫,雖然摸女人很正常,但摸了就要負責任,你說吧。”蕭九歌仍舊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那好,你幫我殺了秦寶鶴!”薛雨荷咬牙切齒地說道。
蕭九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沉吟道:“這件事的難度可不小,乾坤寨是定州府最大的一夥匪幫,聽說有一千多號弟兄……”
“確定地說,有一千五百四十五人,不過剛才被你的人殺掉了一百多,平定禿頭山也會死一些,據我估計不會低於一千三百人。”顯然薛雨荷一直在打探著乾坤寨的消息。
蕭九歌眉頭一皺:“雨荷大寶貝,你到底和那秦寶鶴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個很重要嗎?”薛雨荷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喜怒。
“當然重要了,送一千三百多人下地獄,可不是一件小事,官兵出動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如果你不說出一個讓本少滿意的理由,本少決定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了。”蕭九歌摟著薛雨荷的手又緊了幾分。
薛雨荷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掙脫蕭九歌的懷抱,突然掀開裹在身上的錦旗,身體上傷痕累累,緩緩說道:“這幾年我與秦寶鶴虛與委蛇,本想取得他的信任,手刃仇人,可惜功虧一簣,讓他發現了我與汪四海暗中勾結,想報仇難比登天,就把籌碼都押在九少爺身上了。你不是想聽故事嗎,我就講給你。十年前,秦寶鶴當上了乾坤寨的寨主,攔路截殺過往客商,我薛家三十三口人隻剩下我一個,被秦寶鶴搶回山寨肆意蹂躪,留下了這一身傷疤,他說讓我此生嫁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