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歌一笑:“案件如何了結可不是草民能說得算的,大龍國律法上應該可以找到參考,不過以草民視角看來,金滿堂判個一年監禁也就是了,他的父親雖然並不知情,但養子不教,也有過錯,罰他一年俸祿,傳示同僚,以警旁人。至於那個牢頭,知法犯法,霸占民女,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二皇子想不到蕭九歌會如此心狠手辣,不僅收拾了金滿堂,連金玉輝也牽連上了,這要是傳示同僚,就是從政的汙點,近幾年想擢升可就難了。還有那個牢頭,當牢頭的欺辱女囚或者囚犯的家屬,這種事情司空見慣,蕭九歌卻要殺了他,可見九少爺是真的生氣了。就連一旁的傅安邦也微微皺眉,覺得蕭九歌的建議過重,雖然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事實上隻要有官宦背景,或者財大勢大,總會有辦法從輕發落,雖然大龍國律法上沒有這麼寫,但已經成為約定俗成的事情,卻被蕭九歌打破了。
“九少爺,您看丁盛和馬彩鳳應該如何處置呢?”二皇子又想起了另外兩個人。
蕭九歌一歎:“放了吧,本少會給他們一筆錢,足夠讓他們衣食無憂過上小日子,不過丁盛是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了,畢竟影響太大,即便是應試,哪怕文章寫得天花亂墜,也沒有哪個主考官敢讓他及第。如果這二人沒有顏麵回鄉,本少就在錢府給他們安排個差事,雖不能大富大貴,總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二皇子也生出幾分感慨:“九少爺真是宅心仁厚,看來坊間傳聞,說九少爺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實在是不知實情啊。”
蕭九歌突然一笑:“當個紈絝子弟也沒有什麼不好,再說當個紈絝子弟,偶爾也能發發善心,尤其那馬彩鳳也算是個美人,雖然比不上本少家中的尤物,卻也風姿綽約,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殺了,實在是焚琴煮鶴,大煞風景。”說著在葉秋雨的腰間捏了一把,引來葉秋雨的一陣嬌嗔。
二皇子很尷尬地笑了笑,又談起蒼鷺先生和耿繼東的事情,原來蒼鷺先生急火攻心,覺得無顏見人,病情越來越重,竟然一病不起。耿繼東雖然再次被放了出來,但與弟子丁盛未婚妻馬彩鳳有染的事情傳揚出去,可謂身敗名裂,和蒼鷺先生一樣閉門謝客,據說一夜白頭,蒼老了許多。二皇子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不住唏噓慨歎,在他年幼的時候,父皇就提起大龍國的兩個大儒,本來想長大以後去拜會,想不到卻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見。
蕭九歌略一沉吟,輕聲說道:“二皇子殿下,蒼鷺先生和耿繼東二人辦學多年,可謂桃李滿天下,為我大龍王朝培養了無數棟梁之才,功不可沒,關於馬彩鳳一事,雖然斯文掃地,但好色乃是人之天性,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果因為這件事就讓一代大儒隕落,讓周邊各國看一場笑話,實在是我等的罪孽了。二皇子殿下,依草民之見,不妨把罪過推給那個牢頭,反正也是一死,就再加一條造謠生事的罪過,由朝廷下旨為蒼鷺先生和耿繼東正名,至於蒼鷺書院那邊,我會想辦法讓知道內情的弟子們緘默,文淵書院那邊可以用同樣的辦法,我想兩大學派的人都會很積極做這些善後工作的。”說到這裏蕭九歌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壓低聲音說道:“二皇子殿下,此事對你大有裨益,草民就不多說了。”
二皇子是個聰明人,很快想到了這其間的好處,於是道了聲謝,又說起韓嬌嬌的事情,而且他把蕭九歌看做知己,沒有繞彎子,直接就把曹景騰的打算說了出來。這是蕭九歌沒有想到的,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說道:“曹大人恐怕搞錯了吧,韓嬌嬌……這個……韓大小姐心儀的人可不是草民,而是……朱少佳公子。”
此時朱雀已經換上一身女裝,聞言氣得柳眉倒豎,高聲喝罵:“你給我閉嘴!”
二皇子見二人打情罵俏,忍不住哈哈大笑:“曹大人的意思本宮已經轉達了,不久以後九少爺就將進京趕考,曹大人多半會親自為九少爺接風洗塵,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就得九少爺親自對曹大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