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這個詞會讓人產生很豐富的聯想,尤其是這些天出現很多關於蕭九歌與傅紅袖、韓嬌嬌、杜雨菲三女大被同眠的傳聞,更勾起了人們的好奇心。
傅紅袖一路哭泣著跑到校門口,抖手丟出一支鳴鏑響箭,工夫不大,一道人影由遠及近奔來,躬身下拜:“尚書府奇峰見過大小姐,不知大小姐有何吩咐。”
“奇峰,你今晚去殺一個人,叫蕭九歌,一切後果由本小姐擔著!”傅紅袖氣急敗壞地說道。
奇峰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大小姐,屬下剛剛收到尚書大人的親筆信,信上說,九少爺是未來的姑爺,讓屬下暗中保護。”
“什麼!我爹說什麼!”傅紅袖大驚失色,向奇峰討來書信,果然是父親的筆跡,裏麵的內容與奇峰說的一般無二,看來家族是鐵了心要把自己嫁給蕭九歌了,也就是說自己不僅白白被人家給睡了,而且人家有資格永遠對自己做這種惡心的事情。傅紅袖越想越怕,向奇峰要來了一把鋒利的佩刀,貼身藏好,打定主意不能讓蕭九歌再占自己便宜,有機會就逃回京城,找閨中密友沈綺夢幫忙,那沈綺夢是右相沈剛的嫡親孫女,沈剛說一句話,父親不敢不聽。
就在傅紅袖苦思冥想對策的時候,耿繼東得知京城來了專案組查辦丁盛的案子,連忙把情況告知馬彩鳳,這次耿繼東也低估了事情的嚴重性,原以為隻要自己放下麵子,有那麼多弟子幫忙,就算丁盛犯了死罪也有回旋的餘地,想不到阻力大得不可想象,一個丁盛竟然引發了蒼鷺學派的集體反感,全國上下都在聲討自己,要把丁盛置於死地,其規模遠勝於不久前的兩大學派之爭。相比之下文淵書院的弟子們卻不那麼熱心,一方麵是因為不久前的處理結果雙方都可以接受,這次耿繼東掀起戰火形同於無理取鬧,另一方麵是耿繼東和馬彩鳳的關係,被好事之徒散布出去,說得有鼻子有眼,過去文淵書院在讀的弟子們還能反駁幾句,現在卻三緘其口,那態度很明顯,已經默認了事實,畢竟他們曾經親眼所見,也怪不得他們。因為喪失了對耿繼東的信任,很多文淵書院的學生都退學離開,沒有了束縛,傳聞愈演愈烈,對耿繼東極為不利。
耿繼東對這種情況也是束手無策,馬彩鳳知道耿繼東不是敷衍自己,他已經竭盡所能了,也就沒有強迫他做什麼,隻能每天焚香祈求,希望老天開眼,能夠留丁盛一條生路。馬彩鳳越是這樣,耿繼東的心裏就越難受,自責就越深重,人也日漸消瘦,又染上風寒,竟然一病不起。
馬彩鳳覺得留在耿繼東身邊於事無補,就想到了另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蒼鷺先生徐斷滄。
蒼鷺先生這幾日病情有所緩解,但畢竟歲數大了,經曆了這場變故體力大不如前,每天指點一番弟子,便回到內宅休息,任由弟子們自學。馬彩鳳來到蒼鷺書院的時候,弟子們都在學堂裏搖頭晃腦地背書,她問清了蒼鷺先生的所在,就直奔內宅。
見一個陌生女人來訪,小丫鬟奉過茶就告退了,馬彩鳳見屋內沒有別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蒼鷺先生,您就大人大量放過丁盛吧,他這個人恃才放曠,如果說過什麼得罪先生的話,做過什麼得罪先生的事,就請您放他一馬吧……”
“丁盛?”蒼鷺先生聽到這個名字,頓時須發倒豎,這才認出眼前的女人正是當日把自己挾持到縣衙的馬彩鳳,想想當初如果不是丁盛拿一篇祝壽文章折辱蒼鷺書院的弟子,又哪裏會生出那麼多事端,算起來這個人才是罪魁禍首,蒼麓書院根本沒有人敢提這個名字,蒼鷺先生略顯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怒氣,漸漸轉紅:“如果你是為了丁盛那孽障的事情,就請回吧,這個人如果堂而皇之走出大牢,就是對我蒼鷺書院曆代子弟的莫大羞辱,老夫忝為書院主事,豈能讓弟子們失望,你走吧,恕不遠送。”
馬彩鳳早知道懇求蒼鷺先生的事情不會一帆風順,銀牙一咬,突然扯落衣裙上的結扣,赤著身子依偎在蒼鷺先生的身旁,忍住心中的厭惡,柔聲說道:“先生,隻要你能放過丁盛,奴家今晚就是你的……”
“你……你……這……成何體統!”蒼鷺先生臉色漲紅,不敢去看馬彩鳳白花花的身體。
馬彩鳳在蒼鷺先生骨瘦如柴的身上放肆地扭動著嬌軀:“先生,春宵苦短,何必要躲開呢?難道你就不想一夕風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