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無影審時度勢,知道所謂出一份力定然不是容易的事情,但如果不答應,恐怕立刻就會遭遇非人虐待,一咬牙答應下來。
蒙麵人拉過驚無影的手,把了把脈,突然說道:“你練這種快劍很精妙,但內功卻很平常,似乎有高人為你改動了心法……”
驚無影一驚,抬頭注視著蒙麵人的眼睛。
蒙麵人突然伸手在驚無影的胸口輕輕按了兩下,一陣刺骨的疼痛讓驚無影慘叫出聲。
“這就對了。”蒙麵人緩緩點了點頭:“幫你改動心法的人也不知道是在幫你還是在害你,這樣一改雖然精進神速,一日千裏,但後患不小,如果強行練下去,本少可以保證,你很難再活五年。”
驚無影身體的異狀自己完全知道,當年幫他改動心法的人也曾經說過弊端,但一切都是萬不得已,驚無影的神色變得有些黯然:“幹這種腦袋栓在褲腰帶的買賣,隨時有頭睡覺沒頭起床,就算身強體健,又能活得過五年嗎?”
蒙麵人一笑:“你倒是有幾分豁達,既然相識一場,我就送你一份大禮,幫你把淤塞的經絡疏通開,不過這都治標不治本,隻能讓你的大限之期晚來個三年五載,要想徹底清除隱患,還得等本少辦完大事,有足夠的時間。”
蒙麵人的手法高明,取下銀針的時候,驚無影感到胸口的沉悶感緩解了很多,知道這次遇上了高人,連忙起身深施一禮:“多謝少俠活命之恩。”然後取下一枚古色古香的指環,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少俠,這枚指環是我家傳信物,可惜多年前已經家破人亡,沒有什麼可用的勢力,無影現今所能做到的隻是見到這枚指環,聽從少俠調遣。”
蒙麵人也不客氣,把指環收入囊中,抱了抱拳:“閣下好自為之,正陽縣近日有多股勢力進入,龍盤虎踞,其中與你有仇的大有人在,你還是早早避開為好。”
驚無影拱了拱手:“多謝少俠指點。”
目送驚無影的背影遠去,蒙麵人在密林中疾馳,穿過了幾道山崗,出現在一處隱秘的山洞,正是那天蔡鵬舉剿滅山賊的那個巢穴。
蒙麵人在石壁上按了幾下,隻聽轟隆隆一陣響聲,出現了一個暗室。蒙麵人進入暗室,這才取下麵罩,赫然正是蕭九歌。
原來蕭九歌當日剿匪的時候聽說隻斬殺了一眾匪徒,卻沒有發現值錢的東西,不僅心生疑惑,這些山賊的功夫不弱,打劫來往客商,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家底,一定是藏在某個保密的地方,按理說這個地方不會距離太遠,於是悄悄回到山洞,苦苦尋找了兩天,終於發現了這處隱秘洞穴,裏麵果然藏著不少金銀珠寶。
以蕭九歌此時的身份,對那些黃白之物毫無興趣,他喜歡的是這處暗室。蕭九歌把黑衣脫下,換上平日裏的裝束,這才假扮出遊,慢悠悠地下了山。他本來大有來曆,家傳武功《笑傲九天訣》更是高深莫測,可惜年少時突逢變故,從小少爺變成了孤兒,這些年偷偷修習不輟,《笑傲九天訣》已有小成,即便是剛才不使用暴雨流星,也能打敗驚無影,隻不過要費些力氣而已。
再說穆海清回到了事先約定好的客棧,卻發現裏麵一片狼藉,進進出出都是官兵和捕快,向看熱鬧的人打聽,才知道這裏剛剛發生了一場鬥毆,那個看熱鬧的人是街邊賣炊餅的,講起故事口沫橫飛。
“剛才那場麵你們都沒看見,一個美若天仙的仙女和一群凶神惡煞樣的男人打架,仙女是神仙下凡,會仙法,飛來飛去,那劍耍的看不清楚,就能看見一片白光,白光抹過的地方血花四濺,凡是沾上的,一個個缺胳膊斷腿,有的幹脆就掉了腦袋!”賣炊餅的人越講越玄。
穆海清暗暗心驚,這個所謂的仙女一定就是秋雨姑娘了,那麼圍攻她的人有是誰呢?忍不住問道:“那些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
買炊餅的人也知道吹牛有些過了,情緒有些暗淡下來,繼續說道:“可惜圍攻仙女的那些人裏也有高手,一個黑臉漢子,絡腮胡子,還有一個臉色慘白,就像一個煙鬼,這兩個人一巴掌就能劈斷那張石桌……”
“他們把那個女人捉住了?”穆海清焦急地問道,他已經猜到那些人正是大皇子的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