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刀疤逃離中南(1 / 2)

門外傳來開鎖的鑰匙聲。刀疤看了一眼瘦毛,示意他開門。門一打開唐崇明就衝了進來,他一進來門就被關上了。瘦毛和一個小弟守住門口。

看到愛人和兒子被兩人架著刀,唐崇明衝到刀疤跟前,生急道:“快把他們放了,有什麼事衝我來!”

刀疤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不想傷害他們,隻要你乖乖聽話。”

這時兩個小弟從身後將唐崇明一人一隻手地抓住,高佬拿著針筒照他頸窩上就紮了下去。隻見唐掙紮了一下,緊接著就倒了下去。唐夫人和唐公子嚇得嗚嗚直叫,眼淚豆大的往下淌。

“走,把他搬到車上去!”刀疤吩咐手下,拿起桌麵上一罐沒喝的啤酒,“啪”一聲打開邊走邊喝了起來。

眾人走後,唐夫人絕望地呆坐在沙發上,眼淚一茬接一茬。過了大半天她才平複過來,她清楚的知道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地求救。她乏力地艱難地站起,然後一步一小跳地跳到大門前,她背過身去,用反綁的雙手慢慢將門打開。她朝樓道往上跳,跳到第五個階級的時候一下沒站穩重重地摔了一跤,整個人又滾回到家門口。疼痛傾襲著柔弱的她,血液從磕傷的額頭流了下來,很快就流滿了半邊脖子。她咬緊牙關試圖站起來,卻發現右膝疼痛難耐,是剛才摔的,右腳腕也腫了一塊。

下麵樓道傳來說話聲,唐夫人頓時振作了起來,盡管嘴裏封著膠帶,她在拚命呼喊,顯然這毫無作用。於是她抬起雙腳去踢牆跟,強忍著疼痛,一下兩下三下……然而樓下的聲音隨著關門的聲響消失了。隨之一塊消失的還有她的希望。絕望的心隻維持了一刹那,她挨著牆邊一點一點地往下挪,把疼痛化作淚水。想到丈夫生命的安危,她再次咬緊牙關,把身體蜷縮著一橫往下滾了下去……

頭破血流,傷痕累累,外露的皮膚青紫交錯。她已經感覺不到了疼痛,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雙腳抬起踢起剛才說話人家的大門來,一下兩下三下……

外麵傳來沉悶的“敲”門聲。“誰啊?”梅夫人走到門前朝貓眼看了看,沒人。剛想離開,聲音又起。“誰,誰啊?”梅夫人湊到貓眼又看了看,沒人,心裏不禁發慌,趕緊把老公喊了過來。

梅先生朝外麵看了看,什麼都沒有,繼而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起來。外麵的“敲”門聲連續不斷,隻是間隔時間一次比一次長聲音一下比一下小。“我開門看看。”梅先生慢慢開門,愛人站在她身旁緊抓著他的手臂。

“啊——”門打開,看到一個手腳被捆綁嘴被封滿身是血的人,妻子大叫了起來,雙手掩住頭。

“這——這不是唐夫人嗎?!”梅先生認了出來,趕緊蹲下將起扶坐起,然後撕開她嘴上的膠帶。“你怎麼了?誰把你弄成這樣?”梅先生邊問邊幫她鬆綁。

“快……快……快幫我報警……”唐夫人有氣無力地說道。

“快快快,快打110報警!”梅先生對妻子說。

梅夫人跑到大廳打起電話來。此時樓上傳來玻璃被摔碎的聲響。唐夫人繼而想起樓上的兒子,迫切道:“兒子,我的兒子……”

梅先生把她攙扶著站了起來,並朝樓上走去。

一片光亮刺激著雙眼,唐崇明清醒了過來,慢慢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根水泥柱子上。兩輛汽車大燈照得屋內一片通明。這是一處廢棄的廠房,老舊的機器鏽跡斑斑,顯然被小偷光顧過,機器隻剩下搬不動的大部件,零部件已經被拆卸幹淨,地上散落著一些鏍絲釘和鏍絲冒。天花脫落嚴重,裂縫殘留的水跡一目了然。

“唐所長你醒啦,我們之間的事情今天就作個了結吧!”刀疤說著來到唐崇明跟前:“說真的,我挺羨慕你們的,像我們這些人,死了就死了,沒人問候沒人關心。而你卻會是個英雄,等你死後人們會給你吊唁,給你立碑,國家還會給你的家人一大筆錢。除了你的家人你的同事,還有那些學生,每年清明時節他們會來給你敬花掃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