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裏啊?”達克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坐直身子,扶了扶自己沉重的額頭,也不管身邊有沒有人,就這樣問了出來。
“你醒了?這裏是我家!”
動人的聲音響起,達克不禁擦了擦眼睛,再睜大看向周圍。一個清麗脫俗的少女剛剛用一個臉盆打好了水,正在清洗她手中的麵巾。
看著這一個絕美的女子,達克覺得自己的臉變得有些燙,心裏也有些慌張。好在一條溫熱的麵巾蓋在了他的臉上,一股暖流除去了他心裏尚未發酵的驚慌,從他被捂熱的額頭處往四周蕩漾開來。
許久的寧靜過後,達克扯掉臉上的麵巾,看著坐在他身旁的梅秋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地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在比賽的時候戰技失控了,差點就變成了一個殺人的魔頭。好在最後的時候你暈了過去,否則還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你要是殺了如焱,恐怕你以後在整個月神郡都沒有容身之處了。”梅秋雨用輕鬆的語氣說著。
“比賽就是比賽,有傷亡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還是說那個如焱的背景不一般?”達克疑惑地問到。
梅秋雨突然莞爾一笑:“還真是瞞不住你。沒錯,比賽有傷亡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凡事都要看對象。如焱姓如,如可是一個極為稀少的姓,給你一分鍾,自己想一想。“
達克沒有理會梅秋雨話語之中的故弄玄虛,馬上在腦海裏飛快地排查有沒有姓如的人,最後腦海中的畫麵定格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如夢!達克在心中給出了答案。他明白了,這個如焱很可能就是如夢的弟弟。難怪他當初在學院賽時可以那麼坦然的棄權,更是沒有人站出來指責他,還有那封燙金的戰書。這些倒是挺像一個郡王的弟弟的手筆。
想明白之後,他也知道梅秋雨並沒有誇大其詞,自己失控的時候,那種強大的力量,一旦全力去對付如焱,那麼對方還真的連渣都不剩。但是他自己也別想完整地離開月宮訓練場了。
第一次激發自己這種能力的敵人是楊封,楊封不夠強大,所以達克的精神力隻有一小部分的沸騰。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如焱的拳頭給了他足夠的刺激。在才造成了他的精神力從沸騰演化到失控的悲劇。
“那我的比賽呢?進行得怎樣?結果是什麼?“達克突然反應過來,想起了自己是在比賽的時候暈倒的,結果還不知道,於是有些激動地問到。
“你才剛醒來就在關心你的比賽,要是我說你輸了,是不是又會暈過去?算了,不逗你了,如焱他自己棄權了,恐怕是你那一拳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剛開始我都以為他爬不起來了,不過養傷養了幾天就好了。”梅秋雨笑道。
“那你跟他很熟咯?”
“沒有沒有,我們梅家好歹也是大家族,有些事情打聽還是打聽得到的?”梅秋雨慌忙地解釋起來。
達克看著梅秋雨的樣子失聲地笑了,他怎麼覺得這個第二次和自己說話的女孩,感覺那麼親切呢!
四周很靜謐,達克把窗打開,外麵有個花園,看樣子他是住進了梅家的一個客房。達克突然覺得發現自己原本是不應該在這裏的,於是轉頭問梅秋雨:“對了,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梅秋雨正在欣賞窗外的美景,時值多事之秋,花園裏麵開滿了好看的櫻蘭花。這是月神郡特有的花卉,在別的地方可欣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