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高燒燒得太曆害了,嫣然在張媽的嘮叨聲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上了,手上還打著點滴,子軒正趴在床邊守著她,而他,明顯憔悴了許多。
外界的壓力,父親的逼婚,工作和事業的負擔,都讓他疲憊之極。
若不是堅信嫣然是愛自己的,也許他已經支持不住了。
縱然他再冷血,也是個人。
從前的冷漠不過是一層堅硬的外殼,而其實裏麵,卻是極度渴望愛的脆弱男人。
嫣然心疼地撫上他的眉眼,輕輕地替他揉開皺著的眉,淚水泫然欲滴。
這一刻,她真想死了算了,這樣,就不用這彼此這麼焦熬了……
再這麼糾結下去,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隱藏不了對子軒的愛意了。
所以,還是用最後一招,離開這裏吧。
她拔掉針頭,輕手輕腳地起身,開始動手收拾衣服。
靈敏的聽覺讓子軒一下子醒來,他在一秒之內瞬間清醒。
再看看床邊空空如也,立刻拔腿向樓上衝去。
他衝上樓的時候,看到嫣然正在收拾衣服,立刻上前按住她的手:“你幹什麼?”
嫣然淡淡地說:“搬出去住!”
“不行!”費子軒皺眉叫道。
嫣然心平氣和地望著他,深如墨漆的眼瞳裏有一種平淡的冷,讓他覺得自己真的要徹底失去這個女人了。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很惶恐!
“別這樣,我對你,真的沒感覺了!”
子軒受過無數次槍傷刀傷,但是都沒有嫣然這一句來得狠。
“不管你有沒有感覺,都不能走。”他也冷了麵說道。
嫣然不想和他糾纏,隻好放下箱子,砰的一聲,把房門緊緊地關上,將他隔絕在外。
一種被隔離的感覺讓子軒心情很不好。
沉悶的氣氛讓人壓抑,費子軒悶悶地喝著紅酒,一個人對著燈光流溢的大都市,有種迷失的感覺。
他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嫣然要堅持離開?
他甚至不懂什麼才算是愛了,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一樣,不是貪婪就是下賤?
不可能,他費子軒看中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讓人厭惡?
一定是,她有不能言說的苦衷?
這樣安慰著自己,不知不覺,將一瓶紅酒喝完,費子軒醉倒在客廳裏。
嫣然出來倒水的時候,看到他正歪著身子倒在沙發上,身上有濃重的酒味。
她歎了口氣,費力地將他扶正,拿毛巾替他擦著臉。
正擦著著他的臉,費子軒突然睜開眼,嚇了嫣然一跳。
她盡量表情自然地說:“你喝醉了,回屋裏睡吧,這裏冷,會感冒的?”
費子軒突然抱起她,狠狠地吻了上去……
“嫣然,別走!”他微眯著眼,長長的睫毛投下濃重的陰影,妖魅而惑人。
嫣然不敢掙紮,但兩人挨得如此近,他身上獨有的味道讓她有一點點微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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