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喏,這裏抹到沙拉醬了。”現在為你直播的是遲莫同學正溫柔的伸出他纖長的手指為我抹去嘴角的沙拉。沒錯,你沒有看錯,這個永遠對我隻有白眼的報紙上所謂的冰山王子的遲莫同學,正對著我笑得如沐春風。
“嗯,謝謝。”羞澀的低下了頭,並努力的裝作很坦然,生怕自己一個hold不住就壓抑不住此時奔放的心情。
如果你認為此時此景隻有我和遲莫同學那你就錯了,一個偌大的餐廳,十幾台攝像機全方位的對著我和遲莫。沒有劇本的演戲,即使導演已經說了基本定位,當遲莫這個萬年大白眼一個冷不丁的溫柔殺過來時,我確實是有些淪陷了的。
可是我不能也不應該溫柔回去。世紀暖男融化冷都女,這個所謂的明星真人秀節目關於沫莫夫婦的定位。遲莫之所以會答應出演,估計是因為他要轉變形象了。當冰山王子的熱捧之風刮過之後,暖男漸漸充斥了熒幕。畢竟觀眾也不會永遠願意傾盡所有卻連個笑臉也換不來。
而我將在玉女過後變****,這其中的過渡期便是冷都女。一個冰冷的女人永遠比可愛的女人來的性感。這些細小的安排,即使李姐不說我也懂。誰也不能萬年清新,更不可能萬年蘿莉。總有一天,得逼自己長大。縱使萬般不情願,你唯能做的,隻有輕歎。
此時不是悲天憫月的時候,管理好自己想要噴飯的表情才是正事。遲莫仿佛看不出我的不自在,“沫沫,我們給彼此起個愛稱吧,老公老婆怎麼樣?”
他笑的如沐春風,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拜托,這是第一次見麵你好歹也要矜持啊矜持。當然這句話我可不敢說出來,也不能笑著調戲回去,真是憋到內傷啊內傷。隻能故作淡然一笑“這樣不妥吧,遲先生,我們才第一次見麵,雖然結婚了,可是······”
“可是什麼啊,沫沫你都說我們結婚了,不該這樣叫嗎?這樣我們才能更快的親近起來啊。你說對嗎?沫沫?”我敢發誓這是我聽見的遲莫童鞋除了諷刺我之外第一句長句子。不過,也太溫柔了吧。諾諾的語氣與不時顯現的微笑,還有望向我時眼裏藏不住的溺愛。
我的腿頓時就軟了,現在無論遲莫說點什麼,就算他向我推銷什麼999元的金蘋果手機,什麼超幸福鞋墊,我永遠隻會點頭答應,遲哥哥,我立馬從了你。
但是我不能熱情,我得hold住。我隻能冰冷。默念一百遍啊一百遍。稍微沉澱了一下澎湃的心情,故意降低音調後開口:“我們,就叫彼此的名字吧。”
遲莫好像沒聽見我說話一樣,繼續著他的愛稱討論:“不喜歡老公老婆啊?那王子公主怎麼樣?古典點的相公娘子怎麼樣?沫沫,你選一個吧。”最後一句明顯是沒別的選項了,必須選一個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