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操不敢往下看,雖然他今夜來此尋謝玄的目的非常不純,但是麵對毫無芥蒂的玉樹,他非常不想留給對方一絲一毫不好的印象。
“好好的怎麼會抽筋?把腿伸出來,我幫你拽一拽。”嚴操邊說邊走到浴桶旁,開始擼起長袖。
“不用了!”謝玄有些尷尬地道。
“你怕什麼?都是男人,我還吃了你?”嚴操一邊說一邊心中自我摒棄,明明就是來“吃”的,還要裝正人君子!
謝玄自幼被人服侍,在軍營也和朱序、劉翹合洗過,自石門逃回來時天氣炎熱,一群人光著膀子跳進河裏衝了衝再爬上來接著跑,這些都沒什麼,隻是現在麵對嚴操,他不得不承認心裏有些異樣。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嚴操好像更帥氣迷人了!穿著紅袍的他身上有一股青草的香氣,頭發洗後沒有梳成髻隻隨便拿紅繩係上,風流不減還比平日多了幾分瀟灑倜儻。
嚴操已伸出手等著謝玄把腿抬上來,見他久無反應便抬眸望著他,如春波秋水的眸子泛著溫柔的漣漪,在謝玄的心中一圈一圈地蕩開,那感覺既蘇又麻。
謝玄覺得非常不好,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緊張地舔了舔幹燥的唇道:“不用,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嚴操偏了偏頭,審視著望著他,忽然笑道:“我就不走,有本事玉樹趕我啊?”
謝玄心中煩躁,見他這種無賴模樣,不加思索地抬手勺起一瓢水“啪”地全數潑在嚴操的身上。待那水“滴答滴答”落地他才反應過來,驚詫地望著嚴操,艱難地吐出字來:“抱歉,我……我……失禮了!”
嚴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濕衣,歎了口氣,一邊解衣一邊道:“我剛換上的,就這麼兩件,玉樹有沒有衣服借我穿穿?”
謝玄忙點頭:“有,有,在包袱裏,你自己去挑。”
嚴操脫下紅袍,裏麵是絲製的內衣,精壯的肌理若隱若現。他沒動,繼續看著謝玄道:“玉樹是不打算出來了?”
謝玄心中叫苦不迭。哪裏不想出來,隻是現在的自己好像全身都在燃燒,尤其是看著嚴操,怎麼看怎麼覺得順眼,抑製不住地想要靠近他。
“嚴操,你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謝玄試探地問出來,對於嚴操他還是很信任的。
嚴操挑眉,有些誇張地上下看了看他,才道:“沒什麼啊,無非是你平時穿著衣服,現在沒穿衣服,”他突然彎下腰靠近謝玄,在他的耳邊道:“玉樹是害羞了嗎?”
聽著他的聲音,感覺到他的氣息刺激著自己的皮膚,謝玄舒服地身心為之一蕩,他正想說話,嚴操突然伸手,根本不容他拒絕,“嘩”地一下把他自浴桶中抱了出來。
謝玄的心“怦怦”跳著,他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嚴操的臉,而嚴操也望著他,今日的嚴操有著一雙可以將人吸進去完全沉醉的眼眸。謝玄根本不知道嚴操已將之攬在懷裏,猶如抱著公主般,一手攬肩,一手抱膝,虔誠地捧著,目不斜視,一步一步地將他抱到榻上。
外麵的雨又大了,帶著北風,“嗚嗚”地,有如神靈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