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大司馬桓溫與郗超正在密談。
桓溫道:“竟沒想到謝氏能出這樣的人,相比王氏,真是天壤之別。”
郗超一聽“撲哧”笑了,迎向桓溫的目光道:“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王子猷一問三不知的事?”
桓溫一聽,也是無奈苦笑,搖頭道:“怎會不知此事?把幼子氣得夠嗆,那些士族貴介不都讚他任性灑脫?我也是沒辦法,若是別人早斬了。”
所謂“王子猷一問三不知”乃是“王謝世家”的王氏王羲之五子王徽之在軍中任騎兵參軍,卻整日蓬頭鬆衣,喝酒閑呆。那一日,桓溫的胞弟桓衝桓幼子進馬曹例行問了他三個問題。
“在何處任職?”“有多少馬匹?”“近期馬匹死亡多少?”
王徽之眼皮未抬,回答得幹脆利落——
“不知,但見馬進馬出,應在馬曹。”
“不知,我哪知道馬匹有多少!”
“不知,我連活馬都不知道,還管死馬?”
這“一問三不知”即轟動朝野,天下士子都在稱讚王子猷的任性灑脫,殊不知此舉危害之大,應按軍法處置。桓溫兄弟雖怒卻也無奈,縱擁有晉一半兵馬,卻也不敢對當朝第一貴族開刀。
現在郗超提起此事,二人也是相視一笑。郗超道:“倒也不是所有人都讚同,謝安石雖未說什麼,可他卻將自己最寶貝的侄女謝玄的長姐謝道韞許給王氏王凝之,而不是大家都屬意的弟弟王徽之,想來也是對之失望吧。”
突然提到謝安,桓溫的麵色有些不自然,立刻道:“他是何人,怎麼會和那些人一樣鼠目寸光不知深淺?看看謝玄就知道了,若謝氏子弟都如謝玄一般,日後的謝氏可是……本公的一大患啊!”
郗超卻笑道:“你怕什麼?當年謝萬兵敗,謝氏的兵權不是早被你趁機拿下了?謝家能有今天,還不是你硬逼著謝安石出山的結果?既然有辦法讓人家出山,自然也有手段讓人家服服帖帖的,到時還怕謝氏反你不成?”
桓溫一聽頭一下兩個大,暗罵自己不知深淺怎麼能在郗超麵前提他呢,趁對方不注意,伸手攬住郗超的腰,道:“有你在我身邊,我又怕什麼?我在想這個謝幼度真真是個人才,慕容垂已經出馬了,他是慕容燕國最後的倚靠,把他打敗燕國亡矣,讓謝幼度做個前鋒?”
郗超想了想,搖頭道:“不,不如讓他去石門接應袁真,我們的糧草已經不多了,石門卻一直攻不下來,此乃大患,石門拿下糧草無憂,桓公必勝,到時桓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怕拿不下一個謝安石?”
“好,依你!”桓溫也不理會郗超言中的他意,手利索地解著他的衣襟。
郗超自己仍在想著謝玄的事,喃喃道:“這謝家寶樹真是怪哉,一年前還是好詩酒風流之人,天天與人談玄,製個香囊士家子弟沒有不搶著要的,穿衣有當年的謝尚之風,怎麼一年間竟然這麼大的變化?一年前是有什麼事……啊!”他身體的軟處突然被桓溫一口含住,郗超猝不提防,三分驚叫七分呻吟發出聲音,手自然地抓住桓溫的頭發,一邊忍受著鑽心的刺激,一邊道:“我在……跟你說……啊……正事,嘶……”
桓溫舍不得將那物吐出來,一邊吸吮一邊含糊地道:“我就在辦正事!”郗超早已麵紅腰軟,隻能由他扶著自己倒下,任桓溫所為……
注:王徽之“一問三不知”發生時間有出入。再次申明此文中的出現的人物、時間、地點、事件、都隻為本文舒服!一切從精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