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多好吃的,好多,好多……這麼多漂亮衣服,當女生真好,極好的。能有這麼多好吃的和漂亮衣服,我要一件一件地穿,一個一個地吃。誒,別拿走啊,別,別呀……追呀追呀,追,追……出現了一群男生,看不清樣子的男生,擋在了我的麵前,把我團團圍住,僅有的亮光也消失了的密不透風,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他們竟然動手開始打我,我大喊著……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鈴聲響起,應該是警車來了,救世主來了,拯救我的人來了。我猛地一抬頭,看著麵前的床頭,以及從窗簾縫隙中投進的一米陽光,原來是做夢,我關掉了鬧鍾,繼續睡覺,還想接著夢到那些美味的好吃的和漂亮衣服。不對,我為什麼定這麼早的鬧鍾,我仔細地看了一眼,回想起昨天的那個電話。“曲奇獸,我現在剛到維也納,明天的課,哦,不,是以後的課都拜托你了。”??哥哥,你怎麼能讓我一個女生去替你上學,你腦子是清醒的嗎?你也應該找一個男生呀!再說,還沒等我發完我的牢騷,他已經把話搶了過去。“我在這裏拍照,暫時回不去,明天是我新轉去的學校的第一天,沒有人認識我,所以你正合適,因為我再也找不到可以替我去上課的人了。我的好妹妹,你就幫哥哥這一次,反正你一點女人味都沒有,身為運動員的你也沒有必要去上課的。”我是初中生,哥哥你是高中生,我能,又一次搶去了我的話。“分數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那個老頭發現我又沒去上課,轉學無數次的我不能再因為曠課被退學了,你忍心看著你哥哥我再一次被退學,而且被那個老頭關起來嗎?”你別拿爸爸威脅我,我當然不會在乎你是否被爸爸關起來怎樣的。我當然不在乎,甚至會去看好戲,老頑固氣質的爸爸一定會把哥哥那種天生藝術家的氣質,是氣氛給熏得灰飛煙滅。“那胡宇桐你也不在乎了嗎?我把你的醜事都告訴他。”你敢,我抓緊了我的拳頭,電話已經聽得出“卡擦”聲。“誰把衣服都堆進衣櫃裏,隻要碰一下櫃門就會火山爆發;誰整天吃的不離手;誰……”這一次輪到我搶他的話了。好了,你要是敢告訴宇桐哥哥這些的話,我就不替你去學校了。我的聲音應該可以震懾住那個無恥的哥哥。“當然,當然,我的好妹妹,明早別忘了,學校地址,以及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項我都寫在紙上了,就在我的桌上。謝啦,等我回去給你帶維也納特產。”我更想看到你死了的照片。“新學期快樂,曲奇獸。拜拜。”喂,喂,哥,喂。無論我說多少聲喂,他都不會回答了,因為他已經掛掉了電話。我的小宇宙要爆發,明天我要去替哥哥去上學,什麼嘛?進他的房間,整麵牆都貼著不同的照片,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前,拿走他說的那張紙,我趕緊走出來,不想被他的變態氛圍汙染。這張紙上寫的是人可以看得懂的嗎?我拚了我的良好視力,也隻看懂了學校地址,反正這個最重要,其他的也就算了。準備到很晚才睡,要準備掩藏我是女生的所有工具,以及……我立刻起床開始穿衣服,藏好可以暴露女生身份的一切,然後穿上了男裝,竟然得出了個奇怪的結論就是怪不得哥哥叫我替他去學校,我還真是像個小男生,還是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這在電視劇裏肯定是情定女主角的愛情糾結的男一號呀,就是個子矮了些,才165cm。去廚房的桌上拿起昨天剛剛烤好的曲奇餅幹,喝了口水,走到門口換上了鞋子,出了門。騎上了哥哥的自行車,奔向了學校。大家好,我叫景紫,風景的景,紫色的紫,是不是很有詩意的名字,你們不要想歪了呦,是詩情畫意的意思呀。雖然從小到大會有很多人給我起一些綽號,叫我鏡子呀什麼的,但是還是哥哥最絕,叫我曲奇獸,當我是數碼寶貝嗎?他又不是被選召的孩子,怎麼說被選召的也應該是我這個貌美如花,溫柔賢淑,集一切優點於一身的人呀!曲奇獸,隻因我親手做的曲奇餅幹特別好吃,所以我總是曲奇不離手,而且永遠身邊充滿零食,尤其是曲奇餅幹之類的甜食,得此稱號名不虛傳,這是哥哥對我的評價,我可不這麼認為。我是遊泳運動員,所以不用多上什麼課,隻需多多訓練就好了。讓我替他去學校的是我的哥哥,唯一的哥哥,景川,他是一個藝術家,自封的,我從不承認他是,更不承認他是的還是我們的爸爸,景孝業,一聽這名字就知道爸爸是一個老頑固,雖然是一個作家,但是思想還停留在魯迅時期,這也是哥哥特別討厭他的地方,還好他一般都不在家,因為作家的生活永遠在路上,這是他的至理名言,也正是因為這一條至理名言,我和哥哥的自由才得以保障,現在他應該是在日本。愛好攝影的哥哥,從來都不會按爸爸說的去做,總是有著藝術家應有的行為藝術,曠課,一曠就是一學期之類的,因為要到外地去取景,拍攝,而且還要了解那裏的風土人情才能拍出好的作品。所以他被退學了無數次,被爸爸罵過無數次,可還是如此。再透露一下,哥哥口中的胡宇桐是他的同學,也和他一樣是一個攝影愛好者,是一個任誰看了都會心動的男人。188的身高,修長的腿,帥氣白皙的臉,永遠微笑地叫我“阿紫”,雖然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因為我認為《天龍八部》裏麵阿紫是一個壞人,但她還是有一點很可取,就是永遠愛著蕭峰,不離不棄,最後也要和他死在一起的剛強,就像我一樣,永遠想著有一天可以成為胡太太,然後給我拍很多漂亮的照片,掛滿牆麵,所以我不討厭他叫我阿紫,透露的有點多了,這次到此為止。騎著騎著,穿過馬路,闖過紅燈,終於快要到了,看著穿著相同衣服的同學們,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畢竟我要和他們一起在這個學校學習了。可是為什麼?一路看來都是男生,沒有一個女生呢?我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同學,男生,男生,還是男生。雖然我現在是以一個男生的身份上學,可是怎麼可以一個學校竟然沒有女生呢?我還想要找一個女生可以有一些共同愛好,交流心境。現在看來,沒戲了。呀,前麵有一個長頭發的,夢寐以求的女生,不,是女神終於出現了。我快騎了幾下,以我偵探的推理開始懷疑,為什麼她穿著男生的校服呢?很快,另外一個男生證實了我的懷疑。“凱瑟琳,你聽說了嗎?今天咱們班有轉學生來。”“是嗎?”聽到她磁性的聲音,頓時我的腳步慢了下來,是個男人,有這麼長的頭發,這麼美麗飄逸的秀發的人竟然是一個男人。“你說她會不會是一個**妹子呀?”那個男生猥瑣地敲著他口中凱瑟琳的肩膀,我不忍看下去,隻得快騎著自行車逃開了。順便看了一眼凱瑟琳的臉,那是一張難忘的臉龐,明明是一張比女人還要女人的臉呀,起碼比我長得漂亮,按住我要迸發的的小心髒,飛快地到了停車處,停下了自行車。這個學校太恐怖了,我就不應該答應哥哥。雖名為“英才高級中學”,可是感覺上陰森森的,好像每個人都是魔鬼,可以把我連骨頭都吃掉的魔鬼。讓我想起了剛剛驚醒的那個夢。茂密的樹一棵一棵地整齊排列著,教學樓筆直地樹立在校園裏,漂亮的校園隻會讓我想起“金絮其外,敗絮其中”那句經典名言。低著頭穿梭在快步走著的男生中間,肯定沒有人注意到我。三年三班,這個充滿未知的班級,我忐忐忑忑地走了進去,看見了驚人的一幕。教室的牆上畫滿了塗鴉,同學們的桌上也都擺著各種書籍,多數是和學習沒有關係的書,同學們更是瘋狂地在打鬧,沒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我蜷縮著快速走進,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舒了口氣,然後從書包裏拿出了早上裝進去的曲奇餅幹,滿足地吃著,因為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足夠我吃完我的早餐了。咦?是那個凱瑟琳,原來他和我是一個班的同班同學,看著他那張迷人的錐子臉,眼睛上畫著濃重的眼影和眼線,還有睫毛膏,不知是不是假睫毛,因為好長。環視著整個班級,同學應該還沒有到齊,因為還有很多的空座。吃完了所有餅幹,肚子飽飽地看著窗外,希望陽光可以這樣一直明媚,暖暖地照在我的身上。“喂,走開。”這麼無禮的聲音。我轉頭,看見一個頭發卷卷地撇在一邊,發型造得很有型的男生,右耳上戴著一個閃閃的耳釘,一點禮貌都沒有,唯一可取之處就是眼睛倒還算大大的,很有神。“喂,我再說最後一遍,走開。”還故意拉長了音說著最後兩個字。最後一遍?一共你才說了兩遍好不好?老娘我也不是吃軟飯的。立刻站了起來。你身為一個大男生,怎麼不懂得憐香惜玉,欺負我一個女……趕緊用手捂住了嘴,還好我的聲音比較小,而且他完全沒有注意我說了什麼。接下來發生的讓我更為震驚。他一把拽開了我,坐在坐位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又站了起來,看著我說,“擦幹淨。”我低頭看著他手指指的地方,零星著幾點餅幹的碎屑,想到剛剛進肚的曲奇。後麵傳來了幾個男生的聲音,“趕緊擦幹淨呀,你新來的吧?不知道誰是這裏的主吧?”推著我,擠著我,戳著我,我的手握緊了拳頭,真想用我跆拳道黑帶六段的身姿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可是為了哥哥,為了哥哥不告密,為了我能平靜地度過這些日子,我也隻能擦幹淨了。手邊沒有紙巾,就隻能用手。後麵一隻手抓著我的手用我的袖子用力擦著。眼角的淚水已經開始打轉,但是我終究沒讓它流下來,一個人跑出了教室,在門口站著,靠在牆上抬著頭,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這人誰呀?不知天高地厚。”聽著裏麵大聲的議論,接著我的書包被扔了出來,我撿起書包,倔強地站得筆直,等著老師來。上課的鈴聲終於響起,老師走進了教室,衝我微笑了一下,就走了進去。我也沒有打算去告什麼狀,隻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後默默地過著本不是我該有的生活。“老師,今天咱們班是不是有轉學生呀?”“恩。”“你們說會不會是一個**妹子呀?”“進來吧。”在一群男生大聲喊著**妹子的浪潮中,我站到了風口浪尖,慢慢地抬起頭,看見所有男生都垂頭喪氣地嘟囔著什麼。我開始了身為轉學生應該做的流程,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實際上是哥哥的名字,景川。然後開始簡單的自我介紹後,老師環顧了一下班級。“林旬前麵有一個空座,你坐到那裏吧。”順著老師修長的手指我看向了我的座位,竟然是那個剛才逼我擦幹淨桌子的變態的前麵。頓時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迎上心頭,好消息是我終於知道了大仇人的名字,林旬;壞消息是我今後要坐在他的前麵。我有些搖晃地走到了座位處,坐了下來,看著周圍這些麵目猙獰的男同學們,還有角落裏衝著我微笑的凱瑟琳。第一節課開始了,我根本沒有心思上課隻是看著班級的同學們。咦?明明那裏還有一個空座,為什麼不讓我坐到那裏去,非要坐在這裏,讓我總是感覺背後涼涼的,感覺會有人從背後給我一個致命打擊,然後我就倒在血泊中永遠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下課了,終於下課了。我歎了口氣,然後開始準備下一節課的書。“你好,我叫曹傑,大家都叫我凱瑟琳。”哦,你好,我叫景川,然後我試著叫了一聲凱瑟琳。“和你做朋友真開心。”他興奮地拍著小手,然後自己就替我做了主約我中午一起去吃飯,還沒等上課的鈴聲響起,就興奮地跑回了他的座位,然後衝我微笑。我也隻能一樣興奮地答應著,因為有一個人肯和我做朋友已經很滿足了,雖然是一個奇怪的人。一上午的課結束了,我站了起來,伸了一個長長的舒服的懶腰,感覺後背被輕輕地戳了一下。“景川,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轉過頭,想起和凱瑟琳的約定,然後和他一起下樓,一起走到他推薦的那家小飯店,要了一份咖喱豬排飯,開始吃著,聊著。我指著他的眼睛,然後問了一句,這為什麼要弄成這個樣子呢?“從小我就感覺我應該是一個女生,所以應該有一個像女生的樣子。這樣不好看嗎?”他很認真地問著,雖然我心裏還是覺得不好看,因為就算想要成為女生也不至於弄成這個誇張的樣子,但是還是回答說很漂亮。從小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女生,這種心理在東野圭吾的小說《單戀》裏有提到,所以我也沒覺得有什麼非常稀奇的地方,尊重每個人的心理使我們應該做的。“你千萬別怪林旬大人,今天這頓飯我請你吃,就當是向你賠罪。”我差點沒把嘴裏的咖喱飯吐他一臉,林旬大人,他哪一點配得上大人這個詞啊?霸道,自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