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麵線雖然普通,但在老板的精湛廚藝下,卻顯得那樣的傳神,吃這碗麵,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美味享受完畢,李刀光讚不絕口,問道:“老板!你是如何將牛肉融入麵線中的啊?”老板微微一笑:“你日後自然會知曉。”李刀光聞言“切”了一聲,心道:“老板刻意隱瞞做法麼?”對於一個廚師而言,嚐到了美味就想知道這道菜的做法,就算是用自己最擅長的菜肴烹製方法告訴對方,以之交換也無所謂。李刀光自然也是這樣,便笑道:“老板,我將我最擅長的菜的做法告訴你,作為交換,你教我這牛肉麵的做法如何?”
老板嗬嗬一笑:“你是想用‘豆鼓炒肉’的方法來換我的牛肉麵做法麼?”李刀光聞言又是一驚,道:“誒!神了!老板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老板道:“因為我也曾想用這方法來交換牛肉麵的做法。”李刀光“哦”了一聲:“那老板之間最擅長的菜肴也是‘豆鼓炒肉’咯?”老板點了點頭,算是應答。李刀光嘿嘿笑道:“老板既然知道我的想法,那能不能教我牛肉麵的做法?”
老板淡淡一笑,道:“我說過了,日後你自然會知曉這牛肉麵的做法。”李刀光聞言,又是一聲“切”,知道老板是不肯將牛肉麵的做法告訴自己了,心中略有不甘。渡海從懷中摸出一些銀兩放在桌上,道:“老板的麵線十分爽口,承蒙招待,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就先告辭了。”李刀光點頭道:“也是,現在可不是學做牛肉麵的時候。”於是三人站起身來便要離去。
李刀光與嗜獄在前,嗜獄道:“喂,你下次也做牛肉麵給我吃吧。”李刀光一笑,道:“你沒聽見我剛才想從老板那學牛肉麵的做法麼?”嗜獄一怔,道:“那就是說你不懂做了?”李刀光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是啊,真不甘心,沒想到時間竟然有如此美味的牛肉麵,學不成真是可惜啊。”嗜獄沒有說話,但從嗜獄的臉上可以看出一絲失望。
二人當先走出麵館,渡海在後,正要出去,卻聽老板叫道:“渡海法師。”渡海一怔,回過頭道:“施主知我法號?”老板笑了一笑:“法師請留步,我有話與你說。”渡海一陣沉吟,道:“好。”於是便跟著老板又進了麵館。
渡海坐了下來,問道:“施主有何事?”老板麵色突然一沉,道:“法師,此行千萬要小心!”渡海一怔:“何出此言?”老板道:“法師是否要往無心派一行?”渡海點點頭,問道:“施主何以知曉?”老板又道:“這便是了,法師您聽我說,您此行凶險無比,更有性命之虞,可以的話,我希望法師不要去無心派。”
渡海嗬嗬一笑,道:“性命之虞?普天之下能取我性命者,恐怕也隻有他一個人了。”渡海的這句話,不是自吹自擂,那種自信從言語中沒有絲毫修飾的散發了出來。老板歎了一口氣,道:“我原本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渡海見老板這個神情,笑了一笑:“多謝施主關心。”說罷便要走出麵館,老板連忙叫道:“渡海法師留步!”渡海回過頭來,又問道:“還有何事?”渡海的語氣雖然十分客氣,但也有一些不耐煩的感覺。
老板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讓法師看看我的真麵目了。”說罷,老板右手在臉上一抹,竟將麵皮給撕了下來,露出了原本的麵貌,原來這老板滿目瘡痍,是裝出來的。渡海見到了老板的真實麵容,不由得大吃一驚,一向冷靜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李刀光與嗜獄走出一段距離,見渡海半天沒有跟上來,心中都是一陣奇怪,李刀光道:“法師怎麼了?莫非是鬧肚子?”嗜獄冷冷的道:“別把渡海說得像你一樣。”以渡海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能夠調節自身肺腑與體內流向的程度,鬧肚子這種問題是不可能在渡海身上發生的。
李刀光看向嗜獄:“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法師現在還沒有跟上來?”嗜獄搖頭道:“不知道,有些蹊蹺。”二人對望一眼,決定回去看一看,正要回去,卻見渡海緩緩的走了過來。李刀光見渡海趕來,問道:“法師,您是在做什麼啊?”渡海嗬嗬笑道:“對不起啊,我去了茅廁。”李刀光“哦”了一聲,得意的看了嗜獄一眼,繼續趕路。嗜獄看了看渡海,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條官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怎麼長,三人雖然在麵館休息了一陣,但也沒有在夜間趕路的精力,距離這條官道的出口還有半日的行程,夜幕卻已經降臨。三人在官道旁升起了篝火,準備休息,次日再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