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裂讓陳獄坐了,問道:“獄兒,有什麼話便直說,不用客氣。”陳獄點點頭,道:“我想讓先生收我做弟子。”絕裂聞言一怔,隨即笑道:“你已身懷高強武藝,又何必要學我東瀛忍術?”陳獄道:“學無止境,東瀛忍術高深莫測,如果能夠習得其中一二,那真是三生有幸。”頓了一頓,又問道:“或者是先生不願教我?”
絕裂哈哈一笑,道:“你心地如此善良,我怎麼會不願教你?隻不過按你們中原武林的規矩,是不能夠改學他門武藝的,你這樣沒有問題麼?”陳獄笑了一笑,道:“不滿您說,其實我的武藝是家傳武學,所以並不存在改學他門武藝,而是我自己想要多學些東西。”絕裂點了點頭,道:“恩,原來如此,好,既然你想學習東瀛忍術,我便傳授與你,收你為徒!”
陳獄聞言大喜,連忙跪倒在地,叩首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說罷便向絕裂磕了一個響頭。絕裂笑著將陳獄扶起,道:“既然你是我的弟子,那也算是一名忍者了,東瀛忍者的規矩你必須的了解才是。”陳獄點了點頭,道:“與師父與眾位師兄師姐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其中規矩我也是明白的,隻是有一點,弟子還不太明白。”絕裂問道:“哪一點?”
陳獄道:“便是‘天忍令’,我知道隻要持有‘天忍令’,便可號令所有的忍者,而忍者縱有再大的不情願,也不能夠違背擁有‘天忍令’的人,卻不知這‘天忍令’是怎生個模樣,弟子想見一見,以免日後弄錯。”絕裂點了點頭,道:“恩,你是該見見‘天忍令’的樣子。”於是便從懷中摸出了一塊令牌,這令牌乃純金鑄造,四方形狀,上麵還刻著一個“忍”字。
絕裂道:“這便是‘天忍令’,整個忍者界共有三塊,日後若是見了有其他人拿著‘天忍令’,切記不可違抗他的命令。”陳獄小心的接過“天忍令”,道:“原來‘天忍令”就是這個模樣的啊!”仔細端詳了一陣,又將“天忍令”還給了絕裂。絕裂正要去接,陳獄突然一掌拍了出去,“啪”的一聲,直接打在絕裂的胸口之上。絕裂被陳獄打了個措手不及,大吃一驚,捂住胸口,問道:“獄兒,你這是為何?”陳獄笑道:“絕裂先生,對不住了,為了我的複仇大計,隻能讓你先到閻王殿去了,不過放心,那裏並不可怕,因為我曾去過。”
絕裂再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溫文儒雅的陳獄,自己視同如兒子的陳獄,竟然會對自己下手!其實陳獄平時的溫柔模樣並不是裝腔作勢,他是真的想要在此呆下去,如果那天晚上陳獄沒有看到絕裂出手的話。可是陳獄看到了,他心中的火焰被絕裂高超的武藝與神妙的忍術所點燃,從那一天起,陳獄的溫柔便是裝出來的了。
原來陳獄在忍者村呆得久了,也知道“天忍令”的存在,已經從其他人的口中打聽出這“天忍令”就在絕裂的手上,所以陳獄等絕裂將“天忍令”取出來的時候,突然發難,打了絕裂一個措手不及。見絕裂坐在椅上一動不動,陳獄道:“絕裂先生,我十分感謝您對我的幫助,但如果您不死,我便不能用‘天忍令’來號令忍者,那我的複仇大計便不可能實現了,所以,先生您不得不死。”
絕裂聞言,知道陳獄的心思不善,道:“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這‘天忍令’乃忍界至關重要的物品,我怎能讓你奪了去?”於是一提氣,想要反攻陳獄,卻感一陣劇痛攻心,還來不及叫喊,便捂著胸口,頭一歪,不再動彈了。陳獄見絕裂如此,一聲長歎,道:“先生啊,您武藝高強,就算我一掌將您重創,您也能輕易知我於死地。但我既然敢這樣做,又怎麼會沒有防範呢?”
原來陳獄在那一掌擊中絕裂的同時,施下了“天麻繁風”劇毒,中了此毒的人半日內使不出力氣來,但半日之後,毒性自然消去;如果想要運功強行動武,那毒性立刻攻心,讓人瞬間斃命。絕裂見陳獄奪走了“天忍令”,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隻可惜被陳獄暗中施下了“天麻繁風”,一運功,便毒性攻心而亡,至死,也不瞑目。
陳獄親手害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心中也是十分難過,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之後,陳獄以“天忍令”號令忍者村中的忍者,並謊稱絕裂病故,將“天忍令”交給了自己。那時候最有希望繼承“天忍令”的冥王年紀上小,根本就沒有能力統率眾多忍者,眾人又對陳獄十分信任,便聽信了陳獄的話。陳獄就這樣利用了眾人對他的信任,開始了他複仇計劃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