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雪聽了過後,垂下眼簾喃喃道,“這樣麼……可航哥都為了你好啊……”
閆雪突然抬起靈動的眼睛,看著薑勝說道,“既然冷夜讓我們在一起,那我們就試試咯,首先得看我父母願不願意啊。”
“明天我們就去看對方父母吧。”薑勝提議。
“好啊……”閆雪緩緩說道,薑勝聽不出來她話語中是喜悅還是猶豫。
閆雪衝著冷夜嘻嘻笑道,“冷夜,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叫你嫂子了?你跟航哥到底什麼關係啊?就不能告訴我嗎?”
冷夜語塞,沒料到閆雪會這麼說,微頓後應道:“我也不知道。”
“切!”閆雪白了冷夜一眼,“不就是不好意思承認嗎?你看我,你說讓我考慮考慮,我這就承認薑勝了,有什麼放不下的嘛,”閆雪媚笑地看著冷夜,頭伸到她眼前與她眼睛對視,“航哥有什麼讓你不敢承認的?我看航哥就很好啊,平時你生氣了還可以拿他來消消氣的,他也不會還手,反而更愛你……”
冷夜低垂眼簾,抬手捂住了閆雪的嘴,臉上掛著不好意思的笑,“別說了啊!”
閆雪繼續媚笑,“你就秀眯吧,秀眯吧!”
冷夜不懂“秀眯”這個東北方言,一臉茫然地問道,“‘秀眯’是什麼意思?”
閆雪道:“你猜啊,靠字麵意思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的。”
冷夜緊抿下唇,麵露思考,“是羞澀的意思麼?”
閆雪想了想,“嗯,也差不多,反正就是忸忸怩怩,不是落落大方。”
“你罵我啊。”冷夜瞥了一眼閆雪。
閆雪不好意思地笑笑,“並不是。”
一旁的薑勝看著兩人,額角滑下一條條黑線,但他卻有些臉紅。
不為什麼,隻因為那一句“承認薑勝了”。
被美譽為“韁繩”的薑勝,最討厭自己的名字了,這次聽到閆雪念出來卻沒有那麼反感了,聽起來還是那麼動聽。
“其實我自己也覺得夏子航挺好的,可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出國……還是專挑在我左腿廢掉了的時候……這時候來陪我不好麼?”冷夜微昂頭,眼神空洞地看著房梁。
閆雪不能說出夏子航出國的真正原因,隻好賠笑,“你不要那麼想啦,說不定航哥還是去國外問問父母他要娶你的事情呢?”
“這樣麼……”閆雪聽不出冷夜的語氣裏帶著什麼感情,閆雪猜測可能是頓悟、高興或者傷心吧?
閆雪從冷夜身邊離開,“有事你就叫護士,我先和薑勝走了。”
“嗯。”冷夜看著閆雪拉著薑勝走出病房。
薑勝一臉懵和一臉幸福,在後麵默默看著閆雪的背影。
閆雪和薑勝離開了,他們將要去見父母了。
病房裏本來很安靜,兩人走後更靜了。靜得氣氛有些死寂,病房裏護士的高跟鞋嗒嗒嗒響,走廊裏全是回聲。
冷夜自嘲地笑了笑,看著吊瓶裏受到引力向下流動的鹽水,一滴一滴流進自己身體,自言自語:“冷夜啊冷夜,你那光棍閨蜜都有男朋友了,人家都要去見對方父母咯……而你現在卻毫無用處,自己男朋友出國了,隻能默默看著人家秀恩愛然後把自己眼睛給閃瞎。怎麼就那麼不爭氣呢?還說什麼夏子航他出國就出國,在無聊的時候還可以聽聽你們的事兒解悶,這絕對是想要自己被嫉妒死吧,嗬嗬。到底是解悶還是生悶呢?”
冷夜拿起床頭的手機,給夏子航打了電話,然而電話裏的聲音卻是“對不起您打的電話已關機”,冷夜才想來,夏子航出國了,手機是關機的,否則會對飛機飛行和降落產生幹擾。
薑勝家。
薑父很慈祥,也很高興,看到自己兒子帶回來個媳婦回來,“這就是你說的閆雪?不錯啊。”
薑母也表示了同意,“處了多久了?”
“兩個月。”薑勝答道,“正好拍片時認識的。”
一旁的閆雪一言不發,隻是羞澀地嘴角掛著笑。
薑勝早就有和父母聯係好,也說服的個差不多了,隻差把閆雪帶回家給他們看看,現在他們也都挺滿意的,薑母上下打量了閆雪,點了點頭,看上去是個好女孩,心地應該不會太差,現在中國的男女比例失調,薑勝能領回這麼個兒媳婦也是幸運。
閆雪隻是抬手攏了攏耳鬢的碎發。
“人家家裏人同意了麼?”薑母冷不丁問道,自己兒子同意可不行,人家女方家裏鑰匙不同意,婚事絕對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