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雪抓起冷夜的輪椅,拽著就飛奔,說道,“冷夜,走,我們去婦科看看!”
婦科……冷夜深思著,帶我去婦科……?婦科……冷夜突然醒悟,自己已經連續兩個月“親人”沒來看她了!
怎麼會,怎麼會,不可能的吧,冷夜覺得自己不敢相信這一切,閆雪帶著冷夜去了婦科的診室,醫生號了號脈說道,“像是懷孕的跡象,但又不像……”
這樣的話,那就是流產啊!
流產?冷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有的孩子!孩子……冷夜想起來上次劉浩卓的事情,不會是……劉浩卓的吧?!
如果是他的,打掉,必須!現在已經死掉了更好。
“打個b超看看胎兒情況吧!”醫生提議。
冷夜上了打b超的台子,沒多久片子打好,醫生指著彩色圖片的某一處,說道:“胎兒粘在了子·宮內壁上,需要刮宮手術。”
怎麼可能?自己懷孕過?現在又流產……
冷夜掩麵哭泣,心頭那罪惡感又湧上心頭,三重打擊的她無法接受這些消息,失去左腿、夏子航出國、自己流產……
冷夜雙手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到她眼睛裏寫著什麼東西,如果閆雪會垂眼看下的話,會看見那裏麵滿滿的都是暗物質,從瞳孔深處就寫著絕望。
你知道什麼是絕望麼?絕望就是一個人給你了失望,又播撒給了你希望,突然那個人又抽走你生命裏最後能維持下去的希望,自己什麼都沒有了,這就是絕望了。
閆雪追問著,“刮宮了會怎樣?”
“刮宮的話,可能會三年多無法生育,一般不會發生什麼的,如果手術意外的話會這輩子都無法生育。”醫生淡然回答道。
閆雪從包包裏掏出手機,給夏子航打電話,可是接收到的的卻是執拗的電腦小姐冰冷毫無溫度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看來夏子航已經上了飛機了,冷夜抬起手拉了拉閆雪的衣角,眉頭緊皺,眼角下的淚花閃爍,“這件事,我不想夏子航知道。”
閆雪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頭,像哄小孩子一樣,無奈地歎道,“乖,別難過了,夏子航暫時不會知道的,他現在可能已經上飛機了,手機是關機的。”
“他開機的時候,還是會知道的啊……”冷夜的眼神就像是隻小貓一樣可憐。
“我保證不說!這是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的秘密!”閆雪許諾著,並在心裏默默說道,冷夜你果然還是在意航哥的啊,隻是你沒有勇氣不敢承認而已。
閆雪對著醫生說道,“那選擇手術吧,字我來簽。”
閆雪管他什麼家屬不家屬的,她就不信閨蜜這道友情過不去……
閆雪說,“我是她姐。”
在某種程度上閆雪也確實是冷夜姐姐,這樣也算可以蒙混過去吧!
醫生同意了讓閆雪簽字,並把她推進手術室準備動手術。
閆雪亮出自己bling、bling的銀行卡,去銀行取了現金後交給醫院,閆雪在內心深處大喊老娘的銀票啊,老娘的片酬啊。
閆雪實際上是挺慷慨的,隻不過有些逗比。
亮起的紅色字幕刺得閆雪不敢看它,閆雪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冷夜手術不要再出意外。
閆雪在手術室外等了漫長的三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醫生滿麵春光的走來,說道:“手術很成功。”
冷夜躺在手術台上,在眾人的幫助下給冷夜轉移到了病房裏。
一小時後,冷夜緩緩的睜開眼睛。
冷夜把頭側向身旁等待的閆雪,幽幽地問道,“閆雪,我現在是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左腿失去了,組合失去了,夏子航失去了,就連身子也失去了……”
閆雪怔了一下,“你瞎說什麼傻話,你不是還有我嗎。”
冷夜眼角帶淚地微笑道,“是啊,我還有你,我並不是一無所有……”
“其實你擁有的已經很多了,你不能跳舞還可以唱歌啊,夏子航他又沒說他不會回來,你還有我,還有自己的生命,還有好多。”閆雪扳著手指細數,她看著冷夜哭著笑的樣子很醜,眼睛腫得就像小金魚的眼睛一樣,可笑容卻那麼溫暖。
冷夜眼睛裏寫著悲傷,“夏子航他為什麼要去國外啊?連聲招呼都不和我打,有什麼事都隻和你說……”
閆雪再次怔住,摸了摸冷夜的腦門淺淺微笑,“傻瓜,因為我吃醋了麼?航哥愛的人可不是我。”
“夏子航跟你說了他去國外要幹嘛麼?”冷夜語氣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