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攝的時候。
正在上演希陽給了葉清影一個耳光的這一幕:
啪!!一個耳光打過,聲音脆響,冷夜的臉慘白,曲弦上揚了半邊嘴角,道,“劉導演抱歉,下一句台詞是什麼?我忘了。”
“cut。”
曲弦拿過劇本,好好地再熟悉了一遍。
啪!!一個耳光打過,聲音更加響亮,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閉嘴……”
“cut。曲弦你表情太僵硬。”
啪!!又一個耳光,冷夜左邊臉紅透了,一點知覺也沒有。
在後台的上杉鬆野馬上就想過去左右開弓給曲弦兩個耳光,說你打給冷夜的,我統統討回來,可是被曾曉泠堅決攔下,“上杉鬆野你不要激動啊啊啊!!”
曾曉泠在上杉鬆野抱住他的腰,“你上去隻會添麻煩的,不要太生氣了啊啊啊!”
這個時候,曾曉泠卻看著曲弦第三個故意的耳光打下來後,詭異地笑了笑,心裏念叨:“活該。”
上杉鬆野越來越氣,為什麼冷夜就一言不發,曲弦分明就是在欺負她!她應該為自己討個公道……
可是她沒有……她一言不發,與世無爭的令人可憎。
為什麼曲弦要打得那麼狠?明明是可以假裝扇過去然後後台配合著“啪”一聲的……
他一定是……一定是故意針對冷夜的……
上杉鬆野咬牙切齒,你打給冷夜的,我一定要你加倍還回來……
繼續拍攝,第二幕,時間已經過了三年……
一個角落裏,很空,荊棘漸漸枯萎,劃過淩川的皮膚,提前準備好的番茄汁往臉上擠點,大雨衝刷掉血汙……
白發像蛛網一樣籠罩在臉上……
不管怎麼樣,先躲躲雨吧……
唯月身上的新傷舊傷一齊發作,腿一軟,閉上眼睛再次失去知覺……
曾曉泠從學校裏出來,看見了昏迷在路邊的淩川。
……淩川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了曾曉泠,曾曉泠正在給淩川換冰袋。
“醒了?我叫寧落雅,你呢?”曾曉泠緩緩說道。
“唯月,穆冉唯月。”
曾曉泠回頭看了一眼,“哥,你來照顧一下她,我出去一下。”
“嗯。”上杉鬆野走進淩川,拿著一碗藥,“寧英慕,喝藥。”
語言少得讓人覺得這貨好像有語言障礙。
淩川裝模作樣地喝下去了藥。
“我要出去。”淩川要從寧家裏離開,被寧英慕攔下,“你不能走,你還生病。”
“生病又怎樣?我的生命隻有一天,我必須珍惜我唯有一天生命的自己,不能讓希陽等不到我……”
淩川執意離開,上杉鬆野根本攔不住。
……第三幕,此時雨還在下,枝椏繁茂的梧桐樹下,曲弦打著傘等待著穆冉唯月的回來。
你……在哪呢?我在原地,等不來你。
冷夜這一幕又該出現了。她看過所有人的劇本,她其實很喜歡唯月那個角色,不因為別的,隻因為那麼幾句獨白“你在哪,我好想你”。
於是她心裏感概萬千,“夏某某,你在哪,我好想你”。
“希陽,”葉清影站在梧桐樹後說道,“你要等唯月的話,我不反對,但是你可以別在樹下站著麼?她到底給了你什麼讓你如此癡迷。”
“膚淺的人是不會懂的,不會懂愛無反顧的執著,她給我的那種東西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