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 / 3)

隻有一個往五層上來的電梯吱嗡吱嗡的響著。

也怪這個商場電梯的格局布置的實在太奇特了。著實搞不明白這麼奇怪的格局,究竟剛剛我們是怎麼懷著饑腸轆轆的心情,然後反反複複兜兜轉轉的上來的。

“要不我們就從這個向上的電梯倒著走下去?”蔡明月弱弱的問。

“丟人嗎?”我迅速做出反應。

接著整個五層樓就隻看見,有兩個人在向上運行的電梯裏一前一後詭異的向下走著。視線範圍裏明明沒有人,後背卻又悄悄冒出一種目光如炬的灼熱刺痛感。

更揪心的是,當我們到達了底層的時候,蔡明月忽然指向一邊說道:“我想起來了,那邊是有個直升梯。"

話畢,我二話不說扭臉兒就走了。

…………

“我今天講課的內容是唐朝詩人元稹的一首《離思》。”

當我在黑板上寫上“離思”這兩個字然後轉過身的時候,就看見了已經在最後一排坐著的沈霓。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我的課堂,坐在後麵的空位上等著我下課。時而又無精打采的玩著她新買的手機。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是一首隻讀一遍就可以讓人念念不忘的詩。麵對講台下學生們不理解含義的提問,我耐心的解釋了詩句的意思。然後就看見我的學生們,這些比我小了沒幾歲的,但正值青春年華的少男少女們對這段至死不渝的愛情無限憧憬的眼神。

於是在介紹詩詞創作背景的時候,我忽然不想殘忍的告訴他們,元稹作完這首紀念亡妻的詩句之後不久就又娶了一位妻子。

頓了頓,我抬頭看了看沈霓,她好像也正若有所思的出神。

我們都不知道沈霓剛剛與丁天一之間發生了自確定男女朋友關係以來的第一次爭吵。

“你為什麼辭職都不給我說一聲?"丁天一氣呼呼的質問沈霓。

“因為我那個好姐妹陸恬啊,她有點事離職了,我想陪著她。況且我也不是很喜歡那個工作環境……”

“不用說這麼多,你為什麼這麼衝動,她是她你是你啊。她離職你就跟著走嗎,那她如果有一天離婚你也會跟著離婚嗎?"丁天一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你這是什麼比較?這是兩碼事好嗎!你不會懂。"沈霓麵若冰霜。

“我是不懂,你們所謂的姐妹之情難道就是江湖義氣嗎,你們這叫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大小姐你到底懂不懂?生活有多麼現實。以後就該各顧各的,你本來風生水起的工作就這麼不要了……”丁天一逐漸麵紅耳赤。

“你可以不理解,但是請不要抨擊!以後怎麼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現在這個狀況挺好。工作工作,你就知道我的工作,你是怕我將來讓你養,還是在你的人生觀裏,你的女朋友就應該是你自己的私有物品,就應該斷絕來往、拋棄所有姐妹朋友,天天圍著你自己轉?!你太自私了。”

沈霓不容間隙的霹靂嘩啦的說完這一連串的話就甩包走人了,留下獨自愣在原地的丁天一。

之後的兩天裏,沈霓並沒有按預期的那樣接到丁天一道歉的電話。當然,沈霓驕傲的脖子也不允許她主動拉下臉來。

…………

下課了。我和沈霓走出教室。說笑著穿過連廊,經過舞蹈室的時候,沈霓忽然停住了。因為她看見了田韻教室裏的旅喬。

“旅喬最近脫離我們了,反倒是跟田韻走的很近,她倆旁邊那男的是誰?"沈霓問我。

“估計是田韻男朋友吧,據說也是我們學校的舞蹈老師,教現代舞的。田韻說他倆在一次舞蹈比賽中是舞伴,然後就開始認識交往的。看起來是挺般配的,大家都說他倆簡直就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完美結合。”我吐露著在辦公室裏聽到的八卦。

“梁山伯與祝英台,那不是個悲劇麼?"沈霓略挑了一下眉毛。

“噢,是啊。那就羅密歐與朱麗葉吧。也是個悲劇。那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呢?”

“好像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說咱能不這麼惡毒嗎?"

“雨名,你電話響了。你聽不見嗎,快接啊。"沈霓碰了碰我的肩。我拿起手機,忽然愣住了。因為來電顯示的字樣是:程力。

這個幾乎都快要被我淡忘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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