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睡了麼?”門微微的開了一小縫,小浩然探頭進來小聲的問道。
屋裏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半天得不到回應的他,輕輕的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一臉的調皮,想給她一個驚喜,
“媽咪,咦?怎麼沒有人?這麼晚了媽咪會去哪裏?”昏暗的燈光照在收拾整齊的床上,並沒有媽咪的身影,他滿眼的疑惑轉身朝外走去,這時衛生間的門開了一個小縫,裏麵傳出來一道刺目的亮光。
“媽咪會不會在裏麵。”他小心翼翼的打開衛生間的門喊道:“媽咪….”
卻沒想到,看到了一個令他今生都無法忘懷的一幕,隻見方若幽雙目緊閉,麵色慘白一動不動的躺在浴缸裏,一隻手臂軟軟的垂在浴缸外麵,手腕上赫然顯示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正源源不斷的有鮮紅的血液流出,血流順著手指間流了下來,流了一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已經流幹了,
“媽咪…媽咪…”小浩然瘋了一般衝了進去,跪在她的身邊,揮舞著小手,捂著不斷流血的傷口。卻絲毫不起作用,血依然在流,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了出來,濺在他的身上。順著他的手縫滴在地上。
忽然,他飛快的朝書房跑去。“爹地,爹地,救救媽咪,媽咪流了好多的血。”他衝進書房急聲喊道,卻看到了一副香豔的畫麵。
書房內,兩個一絲不掛的男女正在激烈的纏綿。一聲聲浪叫源源不斷的從冷順開的身下傳出。正在興頭上,卻被硬生生闖入的人給打斷了,
看清來人後,即使是被自己的兒子撞見了這一切,他的臉上也絲毫沒有一點羞愧的神色,隨手拿起一個茶杯,朝他扔去,“啪,”的一聲,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冷昊然的額頭上,鮮血頓時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沒有管自己受傷的額頭,冷昊然依舊急急的喊:“爹地,救救媽咪,她流了好多血,在不救她她就會死的。爹地。”
麵對兒子的苦苦哀求,情欲高漲的冷順開。極為不耐煩的一把拎起他,將他扔在門外,仿佛沒有看見兒子頭上的傷口。氣急破敗的說:“死了更好,省的妨礙老子快活。”說完沒有多看他一眼,便反身把門從裏麵反鎖上。馬上回到那個女人的身上,繼續剛才沒有做完的事。
小浩然依舊不死心的拚命的拍打著門板,苦苦的哀求著:“爹地,求求你,救救媽咪。求求你,救救媽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小浩然還在門外苦苦的哀求呢,原本稚嫩的小手已經略微的有些紅腫,可是任憑他怎樣的哀求,緊閉的大門依然沒有打開的跡象。
眼見哀求無望的小浩然,心一點一點的下落,最後,他恨恨的看著緊閉的大門,屋裏的時不時的傳出一陣陣愉悅的叫聲。像一把重錘一樣狠狠的砸在他幼小的心靈上。
裏麵那個冷血的男人就是他的爸爸,眼睜睜看著結發妻子死去卻無動於衷和情人鬼混的爸爸,一個隻給了他生命,卻不曾給過他半點關心的爸爸。
小浩然忽然笑了,那樣如鬼魅般的笑容竟然出現在這樣還是一個孩子的他的臉上。竟然那樣的刺目,讓人毛骨悚然。
心裏不再對那個冷血無情的父親抱有希望,小浩然憤然的轉過身去,急匆匆的朝母親的房間跑去。
此時,地上的鮮血已經凝固,手腕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血已經流幹了,哪裏還有多餘的血再流出來?一縷芳魂早已香消雲散。消失在天地間。
小浩然看著早已死去的母親,一夕之間,那個天真活潑的孩子隨著母親的離去,一瞬間的長大了,他的腦海中不斷的浮想剛剛書房那一幕香豔的畫麵,想起那個在父親身下放蕩的女人,他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對偷情的狗男女,這對逼死他母親的狗男女。
母親的死,父親的放蕩絕情,讓年幼的他早早的明白世間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都是狐狸精,都是薄情寡義專門勾引有錢男人的狐狸精,今日所承受的一切,以後,他一定十倍百倍的從可恨的女人身上要回來。讓她們也嚐嚐母親所受的苦
他回到房間,穿好衣服,一步一步的走下樓,一步一步的朝外走去,走到門口,他停了下來,回頭看看這座豪華的大宅,嗬嗬,就算是再豪華又怎樣?如今這裏已經沒有值得他留戀的東西了。
“我發誓,一定要為媽咪討回這個公道。”看著這個曾經溫馨的家,冷昊然滿目恨意,決然的對自己說。
屋外,雷雨交加,電閃雷鳴,狂風嗚咽,年僅十二歲的冷昊然絲毫感覺不到害怕,毅然決然的打開大門,任由豆大的雨點淋濕了衣服,依舊頭也不回的走了,徹底的離開了這個曾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