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名朝鮮兵手裏拿著裝滿的水的水壺回來了。剛到馬車邊,掀開竹簾帳的時刻,一支竹箭就抵住了他的脖子。隻見藍橙櫻從斜靠在臥榻上起身站立了起來,然後,緊接著,梁鈺攜著蘭貴妃也緩緩地從臥榻上站了起來。
藍橙櫻一步一步地向前逼近,那名朝鮮兵被逼地退下了馬車,與藍橙櫻一同從馬車上下來,站在黃
沙漫天飛舞地大漠之中,互視著彼此!
“本宮本來是新婚之夜!但是,沒想到的是,在本宮的新婚還未結束的時刻,既然就對本宮的前夫有如此的不敬?你們這幫吃著皇糧,拿著軍餉的狗官們,懂什麼叫感情嗎?”藍橙櫻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怒言道。
朝鮮兵沒有懂藍橙櫻此言的涵義,僅僅被她那張可憎的嘴臉,和手裏的竹箭給嚇得抱著頭,蹲在地上,連喊著‘饒命’。然後,將自己剛剛弄來的水的水壺遞給了藍橙櫻,顫顫巍巍地說道:“給,給,給您!”
藍橙櫻接過水壺,看了看蹲著的朝鮮兵,那是一種蔑視地眼神,帶著一種鄙夷,一種瞧不起朝鮮小國的目光。
“嗯,不錯的奴才,本宮收下你了!在為我們回返天霖國的旅途中給我們侍奉糧草,找旅店什麼的都可以。”藍橙櫻說道。
就這樣,馬車的駕駛就由這名朝鮮兵起航了。藍橙櫻送上梁鈺和蘭貴妃一程,坐在馬車裏,藍橙櫻望著二人的甜蜜動作,蘭貴妃還故意嬌弱地將自己的頭埋入梁鈺的懷裏,小鳥依人的甜蜜模樣。
“陛下,剛剛您對臣妾可好啦!怎麼一轉臉,就對臣妾又再度地冷冰冰的啦?”蘭貴妃故意地嬌嗲地偎依在梁鈺的懷裏撒著嬌,眼睛還不時地望著藍橙櫻的臉色。
藍橙櫻並沒有理會她,也沒有在意二人的親昵,而是將臉背過去,望向窗戶外麵的大漠風光。
馬車駕駛到了一間風沙客棧,天色已晚了。朝鮮兵掀開簾帳,對在裏麵閉目養神的藍橙櫻說道:“我們已經到達了天霖國邊界境地了!這是在新疆塔裏木盆地與準葛爾草原的交彙處。這裏有一間風沙客棧,看是否在此行個方便呢?”
“嗯,可以!我們就先行進去,你把馬車開往客棧後麵的馬廄裏拴好,喂點糧草便可!”藍橙櫻訴說道。
三人一同走進了這間看似有點西域風情的客棧。建築外貌如君士坦丁堡般那麼肅然起敬。蘭貴妃望著四周圍風沙漫漫的景觀,瞬間,皺起了眉頭,用雙手捂住鼻子,嫌惡心地打著噴嚏。
“陛下,難道咱們今夜真的要在此過夜嗎?臣妾可無法忍受在此過完漫漫長夜喲!”蘭貴妃始終嬌嗲地一副尊容說道。
說完,蘭貴妃還是故意地將頭靠在梁鈺那寬闊的胸懷裏,眼神不住地望著藍橙櫻那張似是漠不關心的臉孔。
“陛下,不如你們就在此借宿一夜吧?這裏,是大漠邊境了,就快到中原了。明日一早,我就送你們出大漠。”藍橙櫻字正腔圓地說道。
梁鈺望了一眼臉色鐵青地藍橙櫻,已然失去了當年的那種溫柔如水般的細嫩柔和的味道,少了江南閨秀的那股柔情,而是多了塞外風情的那股霸氣與狂氣。難道,昔日溫柔善良的女子將會隨著時間的磨礪,隨著歲月,和經曆地蹉跎而變化嗎?
放下手裏的寶劍,藍橙櫻從桌肚子裏拿出一張木凳子,就準備歇息片刻。
“小二,給我一人燙一壺燒酒,切三斤熟牛肉。給這兩位客官準備臥榻歇息吧!”藍橙櫻囑托著小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