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筱再次回到家,立馬去洗了個澡,極其厭惡地換下了那一身衣服,雖說是花自己的錢,但隻要一想到是那個人調的,她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

剛從浴室出來的她身著一件白色的吊帶睡裙,頭發濕漉漉地垂下,整個人看著比先前精神多了。

她取了一條幹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黑發,白皙的鎖骨清晰可見。

天色有些暗了,外麵風也刮起來了,不一會兒便下起了大雨,雨點啪啪地打在外麵的地上,在屋裏都聽得很清楚。

她連忙去關上客廳的落地窗,卻隱約看見院子裏有一個人影。她拉上了窗簾,又看向那個方向,仔細地看了又看。

隻見那人蹲在院子裏一棵樹下,好像是為了躲雨一樣。隻是這房子剛買不久,院中的樹也是她哥哥剛買來的樹苗,根本就不足以遮風避雨。

“什麼人在那兒?”付筱自言自語地問道,她實在想不到這個點兒會有什麼人來找她,而且一直待在門外不敲門。

莫不是個變態?付筱很疑惑,可是真的有這麼敬業的變態嗎?甚至在雨中淋著偷窺自己?

這麼敬業這麼玩命的變態她倒是想起了一個人,難不成被她關在門外以後他還沒有離開?

付筱隨便套了件外套,打了把傘,走到了院中。那樹下的確是有一個人,卻不是蹲著的,而是倒在地上的。

她湊近了蹲下一看,內心猶如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真的是他,這麼久都沒有離開。

付筱站起身來,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臥槽”,打算轉身回屋,不管這個變態的死活了。

卻轉念一想,若是這姚梓晉今日在自家院子裏暴斃而亡了,查案的時候嫌疑首先不就會落在自己頭上嗎?再加上那麼多人看見她與姚梓晉起爭執,殺人動機也是足足的,到時候恐怕百口莫辯了。

付筱在心裏勸說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幹脆就做一回好人,救他一回。

與此同時,她的心裏出現了另一個小人,說道:“不可以,讓他進了屋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呢。”

“可是他現在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要是敢動手動腳,直接把他扔出來。”一個小人反駁道。

糾結許久,付筱還是放下了傘,把姚梓晉拖進了屋裏。

她轉身關門,隻聽見背後傳來一個聲音,“筱筱,你終於肯讓我進來了。”

付筱聽到這話,簡直是恨他恨得牙癢癢,不覺雙拳緊握,就要向他揮過去。又聽見身後傳來“咚”的一聲,她回過身去看,卻發現姚梓晉已暈倒在地上。

“你這又是演哪出?你給我起來,信不信我馬上把你扔出去?”付筱伸出腳踹了踹他,卻沒什麼動靜。

她便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額頭,“這麼燙……”

姚梓晉趁機抱住了她的大腿,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

付筱實在忍不住了,一拳砸在了他的頭上,姚梓晉立馬驚醒,從地上坐了起來。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付筱用警告的語氣說道,“否則我就把你扔出去繼續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