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程若藍正坐在MOODHUT咖啡屋喝著下午茶,身上穿著雪紡的連衣裙,收腰的設計將她的身材毫無保留地襯托了出來,腳上是一雙簡單但不單調的高跟鞋,雖然隻有七厘米,但這是她以前想也沒想過自己可以駕馭這麼高的高跟鞋。24歲的年紀,正值風華正茂,現在不打扮,什麼時候打扮呢。這也是在她離開陸一鳴後才慢慢改變的。
MOODHUT咖啡屋是她很喜歡的一家咖啡店,古老的格調,幽靜的環境,也或許因為這曾是他們最喜歡的一家咖啡廳吧,來多了就習慣了,習慣了就有感情了。有時候一坐就是半天。程若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在這裏她會等到想要的。
一直以來,程若藍都覺得自己挺拿得起放得下的,是挺灑脫的一個人,對於感情也是。但正如陳奕迅歌裏唱的“那些愛過和被愛的事,都忘了標句點,隨著一首歌,或一篇**就可以點燃。”她對陸一鳴的感情,也在時隔兩年後在畢業散夥飯上再次被點燃。
畢業聚餐定在畢業論文答辯的那一天,臨近畢業大家忙工作的忙工作,忙回家的忙回家,很難湊時間,也就隻有答辯能把大家聚集在一起了。
晚餐在銀苑大酒店開了四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包廂,剛好容納了四桌。程若藍坐在了第二桌,而陸一鳴在第三桌,隻不過一個在桌這邊,一個在桌那邊,並沒有挨著。
畢業論文答辯結束了,剩下的就是領畢業證學位證,然後就各奔東西了,有些人或許這一別就是一輩子。
餐桌上,大家的情緒都很高,已經吃的七七八八,幾乎是光盤了。有些人已經三三兩兩地紮堆幹上了;還有些在各種組合地拍照留念;還有喝醉酒耍酒瘋的。
這不,那頭陳科被女生給拽進女廁所了,那可是他追了四年的女生,估計他心裏樂開了花吧,不過有些事,就是這麼在時間裏擱淺的,四年,他們倆也沒由同學進一步升級成男女朋友。另一頭,班長已經在那開始他永無止境的兩點理論:今天我隻說兩點,第一……。
程若藍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已經感覺到頭有點微暈。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歪著腦袋看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光反射到瞳孔裏。眼睛的餘光瞟到陸一鳴在一邊跟隔壁寢室的四個女生敬酒,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這讓她看的很不舒服。
丁瑤在一邊靜靜地坐著陪著,握著程若藍的手,她知道她的心裏肯定不舒服,再加上和陸一鳴已經好幾個月沒見了,再見麵難免會有些情愫。
“程若藍,你跟陸一鳴喝一杯唄。”王子傑邪邪地笑著端著一杯酒朝程若藍走過去,打破了她發呆的平靜。
陸一鳴和程若藍的事王子傑最清楚不過了,這麼做無非是想讓兩個人對彼此有個交代,要重新拿起還是放下做個選擇。因為他知道,陸一鳴這臭小子還是喜歡程若藍的,隻是倔強地不肯再跨出去。而一年前和自己坐在香港如心海景大酒店門口聊天到兩點的程若藍,他堅信她也是愛著陸一鳴的。
程若藍收回了望向窗外不知某處的視線,抬起頭看了一眼王子傑,確切的說是瞪了一眼。王子傑對他們倆的感情發展最清楚,這會卻還搞出這麼一茬。她又將視線從王子傑移到不遠處的陸一鳴身上,正好對上正在看她的陸一鳴,但是從他的眼神裏永遠讀不出什麼,程若藍收回了視線,不做聲也不表態。
“哎呀,有什麼關係,都要畢業了,以後見不見得到都不知道呢,喝一杯說幾句嘛。”王子傑自顧自地坐在程若藍旁邊的座位上,把倒滿酒的杯子往程若藍麵前遞,揚了揚頭示意她接手。而那邊劉洋也推了陸一鳴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