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真是一個漢子,都說十指連心,可是在用刀子給自己的手指放血的時候,他可是一點都沒有含糊。
隨著大伯的血滴到了我的傷口上麵,傷口的黑肉就像是發生化學反應一般的泛起了一絲絲的白氣,隨著白氣一起傳出來來的還有一些惡臭的氣味。
開始的時候我還不覺得有什麼感覺,可是對著血的增多以及深入,我就覺得一種灼燒一般的疼痛從我的小腿向外滲了出來。
“啊!”不受控製的我就大喊出了聲音。
大伯讓我一定要忍耐住,我便咬緊了牙關忍受了起來。
大伯的血擠的都不出了的時候,左軍就說已經可以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那些血液將屍毒全部驅除幹淨。
因為疼痛,我的身上以及額頭上已經全都是冷汗,忍耐了半響我才問左軍是不是那白氣沒了就相當於屍毒沒有了。
左軍說是的,他說因為我和大伯的體質不同,我的情況比起大伯當時可要輕多了。
聽了這話我就忍不住的看向了一直擔心的看著我的大伯,想當初他身上的傷何其嚴重,因為不知道怎麼治療,他甚至都讓東子和阿海幫自己挖肉下去了。
“怎麼樣小星,有沒有覺得好一些?”以為我不舒服,大伯一邊扶著我一邊問道。
忍著劇痛我對大伯搖了搖頭,說他排毒的時候肯定比我痛苦的多,問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你大伯我還有那麼多想要做的事情沒有做,隻要想到還有那麼多的責任,那些疼痛就都不算什麼了。”
大伯這話說的也太正能量了,隻是在我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意義。
“來,你坐下來吧,這樣還能節省一些體力。”大伯見我的情況穩定了,便扶著我在床邊坐了下來。
不知道是因為疼痛的原因還是因為白天的時候太累了,大伯和我還在說話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重,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最後連大伯說的話都搭不上了,趴在床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小腿處的疼痛已經消失了。環視了一下陌生的房間想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不過大伯不在。
我坐起來之後才發現外麵很亮,剛想起來查看一下打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到大伯掀開門簾走了進來,“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知道我們並沒有離開,現在已經將這幾條街都封鎖了,正挨家挨戶的搜查呢。”
什麼?又趕上搜查了?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逃跑還來得及麼?”看了一眼窗戶外麵,燈光很盛,隱約還聽到了嘈雜的聲音,我的心就怦怦的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你的腿傷怎麼樣了?”大伯看了我的小腿一眼,想要知道我的情況怎麼樣了,隻是因為房間之內光線太暗,他看不太真切。
我和大伯說我已經沒事了,正想和他說不行咱們就上房的時候,就聽到了房間的門被從外麵敲響了。
對方沒說我們也知道一定是這邊的老大爺,他一定也知道了外麵的情況,過來找我們了。
大爺說那些人已經查到這條街了,應該很快就會到他家裏來了,不過他讓我們不要擔心,說就算是拚了命也不會讓那些人找到我們。
聽到對方肯如此保護我們,我和大伯還是有些激動的。我問他這邊有地窖之類的沒有,他搖了搖頭,說現在買菜很方便,加上他們老兩口平時也吃不了太多,沒有這種東西。
無奈之下我就和大伯說了要上房,可是老大爺說不行,他剛剛也想上房去看一下情況,可是還沒有上去就發現上麵有探照燈,現在屋頂上麵比起地麵來說一點也不安全。
聽到了這話我心裏就咯噔了一下,現在真是上天不成入地無門了,我們應該怎麼逃出去啊?
擔心的同時,我的心裏也還是有些後悔的,和大伯聚在一起之後我們就應該趁著夜色離開的,要是那個時候走了,也省了現在要連累老人家為我們擔心了。
我們正說著,就聽到了外麵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大爺說了一聲糟了,之後就擔心的看著我們。
大伯看到這個情況,咬了咬牙就說:“老大哥,等一下你和大嫂千萬不要露出馬腳,就算是被他們搜出來,我們也認了,隻要不連累你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