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量最終停轉下來的那一刻,我猛然覺得自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了,而且是那種全身的皮膚都被紮著。
我是那種從小就不怕打針的男生,可是這一次,這數不清的針朝著我紮來的時候,我就再也忍受不住的哀嚎出聲了!
然而在我張開嘴巴的那一刹那,我覺得也有數不清的針紮向我的口腔,紮在了我的舌頭上。它們順著我的嗓子往裏麵不斷的延伸著,所到之處全都是最為痛苦的煎熬。
我想要閉上嘴巴,卻也來不及了,此時的我寧願左軍可以掌控我的身體,這樣我就不用在這種無法自我控製身體的時候感受這種痛苦了。
可是左軍現在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他或許是已經和周吉星離開了我的身體躲到了別處,或許是藏在我身體的某一個角落了,反正他是沒有出現。
最讓我覺得痛苦的是,那力量像是針紮一般的朝著我的雙目之中湧去的時候,我的眼皮就像是被人用手拉著一樣,我想閉上眼根本就做不到,在疼痛的刺激之下,眼淚像是泉水一樣的湧了出來。
我好痛苦,在這一瞬間,我寧願我自己就這麼死了算了!
我在心裏大罵著左軍,特麼的這個王八蛋之前怎麼就沒有和我說清楚,他不是說了,我就這樣站在這裏就好了麼?為什麼我現在感覺到的全都是痛苦?而且這個痛苦好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左軍,我恨你!
那些力量在針孔紮出來之後便不斷的朝著裏麵湧進去,到了最後,整個身體都已經變得麻木了一般,我的意識都已經被折磨的模糊了。
那疼痛沒有減輕的趨勢,他們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依附的媒介一般毫無保留的朝著我的身體裏麵鑽著。
在身體的束縛全部抽走的時候,我像是一個散架的木偶一般癱倒在了地上,連動一分的力氣都沒有。
“好樣的邱小星,你堅持下來了,你會感謝我的!”
靈魂抽離的那一刻,痛苦也隨之消失不見。我看著自己的身體快速的爬起來朝著原路而去,直到看到了大伯的身影,左軍才將身體還給了我。
可是我支持不起來那虛弱的身體,要不是大伯手疾眼快將我拉了起來,我怕是會再一次的倒在地上。
“小星,你怎麼樣?”大伯擔心的看著我,我卻隻能勉強喊出疼來。
他見我的情況不對,立馬將我背了起來。
唉,這次可真的是難為大伯了,他那麼大的年紀,既要拿著我們兩個人的行李還要背著我。
好在大伯的身體不錯,隻是他前一天晚上實在是喝了太多的白酒,我就是這樣躺在他的背上,還是能夠聞到他那濃重的酒氣。
我不是一個嗜酒的人,不過也是能喝一兩杯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聞到了大伯身上的酒氣卻隻有一種反胃的感覺。
感覺胃裏麵在翻湧,我趕緊掙紮著從大伯的身上下來,扶到了路邊的牆壁上就嗚哇的吐了起來。
“小星,你怎麼吐血了?”大伯的喊聲讓我注意到了自己吐出來的東西,我次,還真的是血!
血在地上被陽光照著發著猩紅的光,最裏麵也是鹹腥的不行。我知道這一切全都和剛剛經曆的那一場痛苦有關係,隻是為什麼我會吐血,是被傷到內髒了麼?
我下意識的朝著裸露在外麵的皮膚看去,可是不管是手上還是胳膊上,都沒有一點的傷口,甚至就是連比針紮了的小孔都沒有。
尼瑪,難道這是我剛剛從上麵掉下來的時候摔到了內髒?
“我帶你去醫院。”大伯見我不回答,急得不行,顧不得我嘴邊的血還沒有擦拭,拉起了我就背在了背上。
他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前進的,而因為之前的虛弱,加上他的搖晃,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隱約的隻能感覺到他出了小巷,攔了一輛三輪車,讓對方趕緊送我去醫院。
“小星,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大伯和我說話的時候,我緩緩睜開了眼睛,詫異的看到在我的手上的皮膚上,正有一些東西在閃閃發著光。
我仔細去看的時候,卻隻能看到自己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皮膚。
車子進了醫院,大伯背著我進去的時候,我聽到了他驚慌的聲音,他在大聲的叫著醫生,說他的侄子吐血了。
在這個時候,我猛然想起了他幾天前的眼皮子跳,尼瑪,這話該不會是在我這應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