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終究還是沒有順順利利的爬出山洞,當膝蓋真的被一個尖利的東西擱到的時候,我真的要罵自己是烏鴉嘴了,“嘶!”
為了不讓大伯對我的印象太差,疼的嘶啞咧嘴的時候我就隻是倒吸著冷氣,後麵的路則顯得難爬多了。
大伯不知道我後來發生的情況,到了外麵就問我:“怎麼樣小星,要是傷的很厲害,大伯用擔架把你拉出來吧?”
用擔架拉我,還是算了吧,雖然這擔架之前抬著的是我媽的遺體,可是在這之前不定拉了多少的死人了呢,就是疼死我也絕對不能上這擔架,要是上了的話,不定得有多晦氣呢!
我看著距離大伯手電筒照射的出口不遠了就忍著劇痛咬著牙說道:“不用了大伯,我很快就能出來了。”
大伯聽了我的話就在外麵等著我,他很輕易就爬出去的山洞我竟然足足爬了好幾分鍾,而且到了外麵,我竟然站不起身子了。而且這個時候我也發現了外麵的天色已經很亮了,清晨的山穀彌漫著冬日的輕霧,可是我的心情卻是鬱悶的不行。
想到了山洞裏麵的詭異,我心有餘悸的朝著那裏又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像個吃的怪口,掙紮著就想離洞口遠遠的。
“傷得很嚴重嗎?真是奇怪了,這山洞裏麵的石頭很平滑的啊,大伯進出這麼多次我都沒發現一點問題,你怎麼就傷到了呢。?”大伯一邊拉著我起來,一邊十分疑惑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大伯,我快要疼死了!”實在是不舒服,站都站不穩,我又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來給你看看。”大伯說著就將我的褲管卷了起來。
我們倆用手電看的時候,一個黑青的大泡就在膝蓋那裏,這樣看過去,似乎有水在青黑色的外膜裏麵蠕動。
“呀,你這傷不是才傷的吧?你怎麼不早說受傷了啊?這要是早就知道的話,我自己一個人送你媽進去就行了。”大伯想要按動那個傷,我卻疼得直呲牙。
其實大伯在說話的時候,我本來是想要反駁他的,我之前沒覺得膝蓋有問題,可是這話到了嘴邊我就又吞了回去,畢竟我自己也不能確定不是,我最後一次洗澡還是在我家祖墳被挖的時候在院子裏麵洗了個冷水澡,而且那一次都沒顧上開燈看看有沒有傷,現在都過去了這麼多天,我也不敢保證這是哪天傷的,不過剛剛在山洞裏麵的時候,那痛楚卻是相當強烈!
“你是走不了路了,大伯背著你回去吧。”說完大伯看了一下地上的擔架,“你能拎著擔架嗎?”
看了一下鋁合金的擔架,我點了點頭,“可以。”
就這樣,回去的時候我是伏在大伯的背上的,在我記憶之中,還是很小的時候大伯背過我一次,沒想到時間過了這麼久,他再次背我的時候,卻是我給我媽送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