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事實上,在入殮之後,你爺爺奶奶的屍身就已經被我換了出去。”大伯看著我說道。
“怎麼可能?”我更加的驚訝了,大伯說的這話已經讓我不單單是震驚了,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我們老家那邊入殮之後,都是會有後輩守靈的,尤其是我清楚的記得,在奶奶死了之後,從入殮到埋葬,我幾乎都是守靈的。大伯說將爺爺的屍身換走,我可能會相信,可是說奶奶的,我是絕對保持懷疑的。
“怎麼不可能?我要是不給換了,現在被別人將我媽的屍體刨出來盜走,我能這麼淡定嗎?”大伯將煙吸到了根卻還是舍不得扔。
“可是大伯你是怎麼做到的呢?”我不死心的問道。
“你們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棺木邊守著的,而我作為家裏的長子,說點什麼事情讓你們去辦,支開你們的時候就可以辦了,事實上,做這件事情隻要不到五分鍾的時間,隻要我想辦,或許你們打盹的時間就完全可以辦到了。”大伯看著我笑著說道。
大伯不知道他的這幾句話,已經讓他在我的心目中成了神一樣的存在,尤其是聯想到他之前用的那手絕技,我便想要繼續的追問,可是大伯似乎是預料到了我想要問的問題一樣,將煙頭熄滅扔到樹邊的垃圾桶裏麵,直接說道:“做咱們這行,若是一點能耐都沒有,一輩子隻能給別人做小弟,永遠隻能是衝鋒陷陣,受苦最多收入最少的那一個。大伯有今日,那也是經曆了很多事情才可以的,你現在不要問這些,大伯不希望你走到大伯這一步,隻要你能賺點錢,將來回家做點小買賣,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大伯也就心滿意足了。”
“大伯”聽了這話,我竟然有些了然為什麼大伯會在知道我沒有參與猴子死的事情之後露出那種目光,那畢竟是殺人的事情,他不想我摻和進去,也就是給我少了些罪名。
“聽大伯的,給自己留條退路!”大伯說完就將手嗬起了暖來。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這樣的大伯的時候,我的心裏竟然有一絲的觸動。此時在他的身上一點都沒有那個在兄弟們麵前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扛把子的風度,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他的臉上,有太多的滄桑,太多的寂寞。看著他我突然想到了經常看到的那些常年在外麵打工的鄉親們。
很快,車站的大廳就亮了起來,大伯見我還在發愣,就直接叫了我一聲:“走了,去排隊買票了。”
我跟上了大伯的腳步,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問了出來:“大伯,既然你知道那被挖開的是空棺,為什麼還要帶著我回去呢?和家裏人說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咱們不是就不用跑這一趟了嗎?”
“嗬嗬,你我知道那是空棺了,你爸媽你大娘可是不知道,唉,我也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告訴他們真相了。”大伯說著麵上就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