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抓出馮天的衣擺,在馮天身後道:“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說完,荷花攔到馮天身前,一手拔出長劍,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一本油布包著的東西,大聲對婁振飛道:“你不就是想要這秘籍嗎,隻要你放過我們,秘籍便給你。”
馮天想要阻止荷花,卻也不知道該怎麼阻止,難道真為了這麼一本秘籍,不顧荷花的死活嗎?
婁振飛貪婪的看著荷花手裏的東西,伸出一隻手,急切道:“好,你把它給我,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不行,你們往後退,我把秘籍給你們扔過去。”荷花謹慎的提著要求。
婁振飛此刻隻想得到秘籍,對荷花的要求滿口答應,揮手讓手下一起後退。荷花見婁振飛當真後退,一把扔出手裏的秘籍。轉身扶著馮天向後急跑。
荷花挺聰明,秘籍不是向婁振飛的方向扔的,而是朝自己左手邊扔。婁振飛見秘籍扔出,腳步一錯,運起輕功飛向秘籍。
荷花見計謀得逞,扶著馮天來到馬車,正要扶馮天上車,一把長刀從荷花的後背穿到了前心,荷花動作一僵,低頭看著從自己身體穿出的刀尖,一口血吐出,眼神開始渙散。
“我說過,你們都是我成功的祭品。”婁振飛陰惻惻的聲音從荷花身後傳來。
馮天看著荷花失去焦點的眼睛和胸前的刀尖,悲從心來,大喊道:“不!”
叫喊出聲,馮天眼神有些發黑,好像整個世界停止一般,馮天眼前隻有即將失去呼吸的荷花,大雨也好像停了一般,馮天隻能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馮天體內殘餘的真氣開始急速運轉,心髒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衝擊,好像要從心髒中衝出來。真氣運行了數圈,帶出了心髒中不斷衝擊的東西,是傅紫衣當時留在馮天體內的一滴水。
這滴水融入真氣之中,帶著真氣沉入了丹田之下。而馮天體內的真氣運行道路也開辟到了丹田之下。
外麵的世界卻是另外一幅景象,婁振飛已經退到了手下身邊,滿眼驚恐的看著馮天。
“這是什麼妖術?”
在婁振飛等人的眼中,婁振飛說出那句話之後,馮天的眼睛突然大變,整個眼睛被黑色的瞳孔充滿,也就在這時,大雨竟然停了下來,就是字麵上的停止,雨水全部飄在空中,就像時間禁止一般。
而馮天在片刻之後,突然消失,憑空出現一灘清水包裹住荷花的身體,荷花就像漂浮一般由清水包裹著從婁振飛刀上抽了出來。
荷花從刀上脫離,包裹著他的清水變成了馮天,此時的馮天失去的右臂重新長出,橫抱著荷花,黑色的眼睛一直看著懷中的荷花,而荷花身上盡然一滴血沒有流出。
婁振飛當即後退,再無半點囂張。馮天的表現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這已經超出了武功的範疇,而他們貧瘠的想象也隻能想到妖術。
周圍靜的可怕,馮天抬起頭,黑色的眼睛看著婁振飛,陰森的聲音從嘴裏發出:“你們,都得死。”
隨著馮天話音落下,停留在空中的雨水竟然化作一根根冰針,密密麻麻的冰針懸掛在天上,婁振飛等人更是心驚膽戰。
不知道誰咽了下口水,在寂靜中尤其大聲,也是這一聲音,喚醒了嚇破膽的眾人。
也不知道是誰先跑的,總之所有人都開始逃跑,就連婁振飛也不例外。婁振飛現在隻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拿到秘籍就走,為什麼非要上去捅那一刀。
婁振飛沒有後悔太長時間,因為在他們轉身逃跑沒幾步,懸掛在他們四麵八方的冰針突然落下,就像時間停止突然解除,雨水從新落下,隻不過落下的不再是雨水,而是一根根數也數不清的冰針。
冰針瞬間從眾人頭上;臉上;背上;腳上,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穿過,帶出一團團細小的血霧。每一個人,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喊疼,就已經沒有了心跳。
所有人都瞪著驚恐的眼睛,屍體摔到在地上,還有冰針不斷的落入他們的身體,帶起一團團血霧。
終於,冰針落完了,雨也停了。地上的屍體,包括花重樓的在內,已經成了一塊塊肉泥。馮天眼睛一閉,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