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言悠閑的哼著小曲,看著自家小弟在廚房忙活,非但沒有幫忙的意思,還挑釁的從冰箱裏拿出一罐番茄醬,不拘小節的用手舀一點。拍了拍自家小弟的肩膀,示意他看著自己,之後一臉享受的將手指上了番茄醬放入了口中。結果就是蘇樂言臉帶憐憫的拍著不斷幹嘔的蘇宇,蘇樂言吐了吐舌頭,這孩子太經不起折騰了。
“我艸,老姐你有病啊!不知道我現在惡心所有與血液有關的東西嗎?”蘇宇火大的關好火,想發火又不能對著蘇樂言來,賭氣將炒好的菜往餐桌上一扔,沉著臉順手拿起煙就出了家門。
蘇宇厭惡的碾壓著腳下的煙蒂,思緒不由飄回兩個月前。
那時正值暑假,本該在外遊玩的老姐突然回到家中,二話不說就清洗了自己的錢包。給父母打了個電話,隨後就將蘇宇空投去了少林寺。不僅如此,老姐還請動了本該在外苦修遊曆的一惜大師指導自己武術。要不是自己有點底子,早折騰死了。好不容易盼到開學,滿心歡喜的踏上回家的路。想著老姐應該回泗水城了吧?畢竟她要開始實習了。不想,剛下飛機就看見人群中笑得花枝亂顫的老姐。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嚇的蘇宇就是一激靈,有種想逃回少林寺的衝動。
蘇宇不知道本應該在Y城實習的老姐會來接機,更不知道他老姐會屈尊下榻他的公寓甚至頗有要常駐的念頭。放棄可以與男神共處一室的機會不要,還說要留下來照顧蘇宇。蘇宇真的是受寵若驚驚的不能自己了好嗎?
蘇宇也不理解為什麼,他一天除了學習,吃飯,睡覺愛還得學習格鬥擒拿。有時候蘇宇會想他老姐是不是怕他將來會跟自己分家產,所以想早早的弄死自己吧!不要以為蘇宇同學就隻會逆來順受,他也想反抗,可當在練武場看見蘇樂言比他還慘,被操練的哇哇流淚也沒吭聲時。蘇宇也就不敢吭聲,默默閉嘴了。
這些蘇宇都能忍,可誰能告訴他,他親愛的老姐為什麼非拖著他看片?什麼血腥看什麼,怎樣惡心怎麼來。即便狂吐了數回,也打死不放開死拖著蘇宇的手。好嘛!做為弟弟有義務有責任陪著姐姐受罪,可你為嘛拖著他去看3D啊!最後的最後,蘇宇同學抱著一臉蒼白的蘇樂言為醫院創收去了。這些蘇宇也認了,攤上這麼個老姐沒辦法。可當蘇宇以為他老姐終於消停不會再折騰的時候,又意外收到了一份大禮,現場親眼目睹刑場上罪犯被槍決,當親眼看見血花飛濺的那一刹那,蘇宇這孩子終於忍受不了了。嘔了個昏天黑地,之後見紅就有點犯惡心。遠離了所有肉類,乖乖回到了倆月前在少林寺的苦修日子。
蘇宇點了根煙,手指夾玩著,他還是未成年呢,要是讓老姐知道他吸煙,一定會追殺他至軍營交給爺爺操練。自顧自的生著悶氣,他就不明白為什麼老姐到現在都不肯給自己一個解釋。轉眼他就18歲了,早能保護自家姐姐了,老姐當真以為自己戲演的好?發呆不由自主焦急,當他眼瞎呢?晚上時常整晚整晚不睡覺死勁折騰自己,當他不知道?勉強手腳不勤的自己習武,他不奇怪才怪。
蘇宇幹脆就陪著她鬧,看他什麼時候給他個理由,即使再無厘頭的理由他都信。可他老姐顯然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蘇宇將煙蒂按滅,隨手彈進身旁的垃圾桶,俯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流發呆。
對於自家弟弟蘇樂言那是萬分滿意,太聽話了啊!自己無故折騰了他倆月,到現在還沒有反抗的意思。其實蘇樂言在搬進著屋子的第一天起,就在琢磨著,等他小弟從少林寺歸來。萬一要是想把她扔出去,自己該如何死乞白賴的留下來。沒想到蘇宇這麼愛她,不僅一臉無奈的收留了她,還包了一日三餐,菜肴還能自選。當時蘇樂言就感動的多吃了碗大白飯。
蘇樂言毫無形象可言的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喝著飲料,哼著歌。想著來這個世界都快三月了,自己毫無目的的都幹了些什麼。
話說,蘇樂言記得自個三個月前還不叫蘇樂言叫安然。女,21歲,大學剛畢業的未婚單身女青年,毫無鬥誌不知奮進的半米蟲一枚。為什麼是半米蟲了?那是因為那時候的她還知道要工作,這孩子覺得一旦離開了家,步入社會就不能再伸手找爸媽要錢生活了,如此可恥的事蘇樂言可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