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鑰匙啊?”米夏有點結巴,又氣又有些羞的說,“那你剛才咋不跟我說,我還以為門鎖上進不來了。”所以我才跳的窗戶——不過這話她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裏嘟囔的。說完她就低下頭,不敢看向安岩,雙手藏在背後,來回的搓著手心手背,聽著自己砰砰的心跳。
“鎖不太好開,我放了點鉛,”安岩慢慢的說道,“鑰匙在手裏放著。你還不回家?”
“這就走,”米夏邊說邊收拾書包,小女孩的羞澀讓她始終沒有勇氣抬頭。
安岩的座位在第二排,米夏在第三排,同在一豎排,因此可以說安岩是米夏的前位。安岩在上午第二節課下課後就知道米夏是誰了,可是米夏不知道安岩是誰,甚至是安岩的名字也不知道,現在的安岩在米夏眼裏就是這樣一個人:我的前位。
“我的自行車壞了,雨衣用不到了,借你吧,”安岩向米夏遞過來他的雨衣,看米夏沒有接,就直接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謝謝你,不用了。”米夏不得不抬起頭,拿起雨衣,把它放回了安岩的桌子上,她不敢看向安岩的眼睛,因而不知道安岩那不開心的眼神正瞪著她。
“你走的時候把門鎖上,我先走了。”安岩說著把雨衣扔到了米夏的桌子上,來不及等米夏說“謝謝你,真的不用了。”他人就走出了教室。偌大的教室隻剩下米夏自己站在桌子邊,看著眼前的雨衣發呆。等恍過神、米夏才反應過來他已經走了,於是她走到安岩的桌子邊,打開了安岩的語文書,看到第一頁赫然寫著安岩兩個大字:他就是安岩,就是哥哥經常說的那個有多聰明多聰明的人。米夏合上了書本,把雨衣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回到自己桌子上背起書包,就朝門口走去,站在門邊往教室一看,安岩的雨衣那麼突兀,好像大家都知道雨衣已經被借給了米夏一樣,讓米夏同學心裏特別的別扭,好像把雨衣留在這裏是米夏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結果米夏同學這回去將它放在了安岩的凳子上。這樣米夏同學終於鎖上門、去車棚推自行車,然後一路淋雨回家了。
當然,當他在第二天看到凳子上的雨衣時,想罵死米夏的心都有了:我吃飽了撐得才留給你,我淋了一路的雨,我容易嗎我?你還不用,哼,看我以後還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