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確定,我確定!”
烏恩奇一個閃身便搶過旭日幹手中的酒壇,喝了一口對他道:“確定你的弱點永遠是我。”
旭日幹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男子,搖頭苦笑,當下麵色一轉,雙眸一利,伸手便要去搶。烏恩奇早就料到他會有此舉動,又是一個閃身巧妙躲了過去。
“旭日幹,那日搶酒你使詐贏我,我可一直給你記著這筆的。”
烏恩奇的笑容,看的旭日幹心裏一動,好似這個男人瞬間就回到最初見到他那一刻,自信而驕傲,旭日幹微笑道:“我的使詐,難道你不喜歡?”
“不喜歡。”
“但我卻喜歡得很。”
說罷,旭日幹大笑著,一個健步衝上去,一掌打在男子手腕,烏恩奇反倒不急,將手中酒壇一拋,旭日幹便作手去搶,但卻不料被烏恩奇模仿他當日之舉,酒壇剛離手半分,就又被男子搶了回去,烏恩奇轉身拉開距離,伸手把酒湊到旭日幹鼻子跟前。
隻見他用眼角瞟向旭日幹,朝他勾了勾手指,揚起嘴角:“來搶啊~”
聽著烏恩奇調侃般的語調,旭日幹就胯下一熱,恨不得馬上將他吃進肚子裏,但卻見烏恩奇挑逗的對他一笑,便轉身朝竹林深處跑去,旭日幹搖了搖頭,心中浴火難熬,也隻得施展輕功急忙跟上。
“喂喂喂!我兩個孫子都被人帶走了,你們現在再一走,誰來陪我老頭子喝酒啊!!”
老頭子跳腳大喊著,深知兩人輕功如此之好,自己根本追不上,隻能憤憤的看著那兩條身影在竹林中兩三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烏恩奇一路跑到後山,站在山頭放眼望著遠方無盡景色,隻是這時並非蒲公英盛開的季節,旭日幹追來之時,便看見男子略顯清瘦的背影站在這滿綠的青草地上。
聽聞後方傳來的腳步,男子轉身看向他,眼波在陽光下微微顫動,隻見他微微一笑,高舉著手中的酒壇,仰頭將酒倒入口中,他喝得似乎有些急切,喉結隨著下咽的動作有節奏的滾動,來不及咽下的酒溢出嘴角,順著下顎流向白皙的脖子,逐漸浸濕了一片衣領,整個畫麵讓人覺得英氣十足。
旭日幹自是看癡了進去,他從未見過男子這般盡情的喝過酒,待烏恩奇喝完,將酒壇伸向旭日幹,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笑道:“還剩一口,你要不要?”
旭日幹緩步上前,接過男子的酒扔在地上,一手攬過他的腰道:“我隻想嚐你這一口。”
說罷,便將男子撲倒在草地上,對著他的唇狠狠壓了上去,口齒中激烈交纏,兩人相擁翻滾在草地上,就如同兩年前他們重逢時那樣纏綿而朦朧。
烏恩奇一個翻身將旭日幹壓在身下,雙手插入他發間,激烈的吮吸著旭日幹的口舌,翻攪著火舌掠過他口中每一處敏感的角落。男子難得的主動,讓旭日幹更是全身燥熱難耐,將烏恩奇重壓回身下,一個個強烈的吻落在男子的脖子上,反複的來回舔舐,甚至惡作劇般的輕咬著烏恩奇的耳垂。
男子口中泄露聲聲喘息,緊緊擁著旭日幹結實有力的背部,不斷在他耳邊呢喃。
“旭日幹……旭日幹……旭日幹……”
聽聞烏恩奇一直重複的叫著自己的名字,旭日幹有些好笑的停下動作看向他道:“你今天是怎麼了,幹嘛老叫著我名字?”
男子的臉有些紅,仰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道:“就是太久沒叫了,隻怕是叫一千遍一萬遍也是不夠的,怎麼,你煩了?”
“我怎麼可能煩,喜歡都來不及,”旭日幹想了想又道,“但我現在想聽的卻是另外三個字,你可知道?”
烏恩奇移開目光,故意搖了搖頭,旭日幹一把搬過他的臉,佯裝生氣道:“我不信你不知道,快說!今天你別想躲過!”
烏恩奇笑著打開他的手,不管他怎麼鬧,就是不開口,直到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酒壇上,才莞爾道:“要我說也可以,我們來比一下,你贏了,我就說。”
“比什麼?”
“就比誰先搶到那酒壇!”
說罷烏恩奇便推開他起身,旭日幹一驚,立馬衝了出去,轉眼間就已搶到酒壇,正得意回頭看向身後人,卻誰知烏恩奇站在原地,根本沒有打算去和他搶那酒壇。
一陣微風拂過,輕揚起發絲和衣擺,兩人各站一方遠遠的凝視著彼此,似曾相識的一幕,隻是那日寒冷的清晨已不在,取代的是陽光普照的溫暖。
在旭日幹眼裏,男子依舊是那一襲青衣,也依舊讓人癡迷而沉醉。如今兩人眼裏已沒有了當時決別時的痛苦,隻有那無盡的溫情緩緩流動。
“你可記得,我們最後一次這樣看著彼此,說了什麼?”
對於旭日幹的詢問,烏恩奇心裏不由苦笑,本來自己隻打算說三個字的,可現下那個男人卻想讓他說得更多。
隻見烏恩奇無奈笑了一下,立馬一臉正經起來,清了清嗓子,目光故作冷冽的看向旭日幹道:“過了昨夜,我便不再欠你什麼了,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