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開始,裘一醉便也為烏恩奇進行治療。這兩人一馬,讓裘一醉簡直是忙得不可開交,熬藥又重在火候,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不可,從早到晚的守著三個藥罐子,不斷的輪流照看。
莫凡每次來都見他手忙腳亂,實在沒有辦法隻得把自家的哥哥莫平也拉來幫忙,這才稍微緩解了一點。
裘一醉第一次見到莫平的時候,就覺得這人不靠譜,比莫凡看起來還土還傻,見了人就臉紅,也不怎麼愛說話。心想這麼笨的一個人,別給自己幫倒忙就不錯了,也沒指望莫平能幫他一星半點的。可幾日下來,裘一醉卻對莫平改觀了不少,雖然他人不聰明,但性格卻老實敦厚,最重要的是心還特別細,隻要是自己交代的東西,都能一個不落的記在腦子裏,從沒出過一絲差錯。隻是逢人說兩句話就臉紅的毛病一點都沒變,就算裘一醉和他每日接觸,已不算十分陌生,但莫平在麵對他的時候還是難開金口。裘一醉覺得這人甚是有點意思,便動不動的就故意過去搭話聊天,每次看見莫平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已經臉紅的樣子,倒是覺得好玩得緊。
隻是這一晃而過匆匆數日,治療雖順利進行,但每日忙碌之下,卻漸漸發現少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裘大夫,怎麼這幾日都沒見穆奇勒?他可還好?”
問話的是旭日幹。的確,自從這父子二人打了一架後,穆奇勒至今都沒有再出現過,旭日幹心想不會是那孩子還在和他賭氣,才不願來見他,但幾日不見,也沒有任何消息,做父親的哪有不掛念的道理。吵架歸吵架,既然事情都過去,自是沒必要再追究下去。
“哦,他啊,沒什麼事,就是這幾天身上的寒毒又……”
正在專心熬著藥的裘一醉漫不經心的說著,但說到一半就急忙收口,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旭日幹見他異常不往下說,立馬緊張問道:“寒毒?什麼意思?穆奇勒中毒了?”
裘一醉知道這回完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讓莫平先好生照顧著藥,便上前對旭日幹道:“你別擔心,他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隻需要修養幾天就好。你隻管安心治你的病,至於他的那些事,等你好了再問他也不遲……我這兒吧,的確也不方便多說。”
“好,你方便說我也不好勉強你,想必你有你的難處,”旭日幹點了點頭又道,“不過,我隻想問你一件事,既然你說你是穆奇勒的師兄,那穆奇勒的那身陰毒功夫可是你師傅教的?”
裘一醉搖頭笑道:“這說來就話長了,其實我也隻能算他半個師兄,我爹門下除了我和我的三個弟妹外,還有幾名徒弟,而穆奇勒呢卻是我師娘那邊的。我爹善於藥理,我師娘善於施毒,兩人鬥了大半輩子。”
在一旁聽得起勁得莫凡,突然插嘴道:“你師娘難道不是你娘麼?”
“當然不是,我師娘是個男的,怎麼可能生的出我們四兄妹來,”裘一醉失笑道,見莫凡瞪大了眼睛,便朝他擺手,“這事說來更長了,說了你也聽不懂,你快去給旋風換藥,換不好小心我毒死你。”
莫凡嚇的縮了縮脖子,一溜煙就跑不見了。旭日幹倒是沒有多理會,隻是淡淡道:“那這麼說來,他的武功是你師娘教的?”
“哎呀,也不是,”裘一醉有些焦躁的抓了抓頭發道,“我師娘隻會用毒,不會武功。隻能說穆奇勒的武功不是我師娘教的,但命是我師娘救的。當初就是為了救他的命,才給他身上種下了寒毒。呐,我也隻能給你說這麼多了……剩下的還是你自己問他吧。”
旭日幹點了點頭,便也不再說話,隻是神色之中蕩漾一抹濃愁。
這日,旋風肚子上縫的線已被拆了下來,傷口恢複的很好,旋風看起來也很精神,連續吃了好幾根玉米,眾人看了皆是歡喜。
裘一醉算了算日子,看來差不多了,旭日幹眼上的紗布可以拆下來了,而烏恩奇也應該試著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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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兩人快好了,你們也該戳菊花表示一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