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恢複正常,虎安宮招回了一部分勤雜人員。
經過這一場大落大起的事件,瞫夫人巴永秋似乎變得婆婆媽媽、多愁善感起來。
一日午後,瞫夫人對侍女鄭梨花歎道:“月紅何辜,我卻利用了她。傳知宮中眾人,不許在月紅麵前提起相善、相美。”
過了一會兒,夫人又對鄭梨花道:“月紅見了雪梅,好似見了親母一樣,常把我都晾在邊上了,空了去請雪梅來多陪陪她。還有,月紅與若春沛孫女培花最要好,也請她常來走動。”
隔一會兒,夫人又歎道:“月紅、培花、桐花三個女兒最相好,一個卻早走了。”桐花,瞫鳶之女。
鄭梨花知道夫人又在為瞫鳶一家慘死的事情傷感,急忙笑道:“是啊,我也不曉得雪梅姐姐有包什麼藥,月紅就是服她。”
夫人笑道:“難道她有我的藥方多?我想是雪梅的女兒一出生便死了,月紅又死了母親,見到月紅,她就像見到親生女一樣疼。”
“這倒是,以心換心。我空了就去請雪梅來。”
“你一有空便到四四花園去打理那些花兒,搶花匠的飯吃,何時得空?正事不做。”夫人假嗔道。
“可不能說不是正事,那些花兒可是夫人的寶貝,就是夢語,夫人以前還常說她的不是,隻有那些花兒福氣好,夫人從來沒有罵過它們一句。我待它們,就如待夫人。”
鄭梨花可算是唯一敢當麵“糾正”夫人巴永秋話的侍女。
夫人笑道:“你就是與虎安山的眾女人不同。罷了,我另讓人去請。”
“還是我去最好。”
鄭梨花去後,夫人巴永秋又開始思念她最最寶貝的花兒。
在這一場事變中,最幸運,也是最有難言之隱的人,當數相善次子相真了。
回丹涪水峽門口安葬了父兄遺體,相氏部族新的首領相真進虎安宮謝不殺之恩。
隨後,相真到山師主將樸延滄軍營中謝救命之恩,樸延滄唯教他“忠心不二,報效虎安山”,隨後問詢了一些相氏部族內部的人事安排等家事。
離別時,樸延滄對相真道:“相大夫去後,我思來想去,總在想起一件事:相胤、相美和你,兄弟三人,除了月紅一個小的,都還沒有兒子,是一件大事。
“雪梅提醒了我,我桐鄉山樸氏首領有一女,叫樸春梅,上次四四花節時還來草原與夢語一起,拜過花神,論長相、能幹、賢惠,都與雪梅可比。若你不嫌棄,我願去說媒,你納為妻,為相氏傳宗接代,如何?”
相真慘然道:“多謝將軍!我目今沒有心思想這事。”
閑話之間,進入七月中了,天氣熱起來。
虎安伯瞫玉召若春沛等人進虎安宮,道:“國君使到,有兩個消息。”
“先說好消息,江州已答應若春沛接替相善的中卿職位,協理全虎安山大部族境內事務”。
若春沛伏地謝道:“謝君上、邑君信任!”
若春沛因此成為虎安山大部族有史以來,第一位不是出自武落鍾離山白虎巴人五個貴族的第一位中卿。
瞫伯道:“另外一件,是轟動全國的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