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二姐道:“不是我要踏削你們,你們這幫男人,怕是跨下的東西都盤丟了。你們是代表主將的,好幾項倒數第一,真是丟盡了天尺將軍的臉,我都替你們臉紅!”
荼七等眾人連稱慚愧。
蔓二姐又道:“你們還曉得丟了麵子,也還有救。今日不喝酒,也是應當!下次變個真爺們!”
一武士笑道:“要變真爺們,須先碰女人。”
他話才說完,“啪”的一聲,蔓二姐一記耳光打在他左臉上。
那武士笑道:“舒服!蔓二姐,求你再來一個!”
蔓二姐喝道:“你臉不痛,我手還痛!”
荼七止道:“你們不要鬧騰了。今日中卿在此,不敢大意,我等還得去巡邏,確保萬全。”
蔓二姐對隨行女人道:“我們走!”
女人們又來到相善帶來的侍衛一夥前,道:“你們怎麼也沒喝酒?”
一侍衛道:“頭兒不準喝!”指了一下荼天尺的營帳。
蔓二姐道:“他幾個在裏麵吃香的,喝辣的,不管你們死活,什麼東西!”
盤月兒道:“嫂子,別這樣說。”
“我就說了,咋的!隻準他們放火,不準你們點燈!啥子道道!來,我們陪你們喝!”
眾侍衛聲稱絕對不敢,也有武士輕輕咕隆:“好難得喝到一次花酒啊!”
突然,蔓二姐伸手一爪,抓在一個身材稍瘦的侍衛的右胳膊上,要拎他起來。
憑蔓二姐的功夫,當然提他不起來,可是好男不跟女鬥,這侍衛知道是玩笑的,自己站了起來。
蔓二姐拉住他不放,道:“我還不信了!看你敢不敢,老母今日喂你!”
一個女子將酒罐口送到蔓二姐嘴邊,蔓二姐口中含了一大口酒,就向那侍衛嘴上嘟去,那侍衛掙紮了兩下,嘴接嘴咽了一口酒下肚。
眾人哄笑。
蔓二姐放了那武士,喝道:“全都給我提起耳朵灌!”
女武士們聽令,真個上前各提一人耳朵。
正在此時,有人從主將帳內出來,慢跑過來道:“相大夫讓我來傳話:你們一路上辛苦了,可以適量喝點酒,但不準喝醉。”
此人正是舟師營中的若孝,即虎安山行人若春沛之次子,不少相善的侍衛認得他。
若孝說完,自回帳內去。
眾侍衛聽他這一傳話,高興得跳起來。
這些侍衛們,早見其他人大口喝酒,聞得酒味心慌,一經開戒,又是在軍營之中,料是安全,哪裏顧得許多,提起酒就喝。
花酒易吞,經不住蔓二姐、盤月兒一幫女人們風言騷語、挨挨擦擦挑逗挑戰,不多時,全都有了醉意。
舟師主將帳內,眾人物也喝得夠了,個個麵紅耳赤。
荼天尺對相善說了一句建議酒席結束的話,相善點頭表示讚許。
荼天尺起身,抱起一罐酒,大叫道:“諸位,感謝相大夫親臨指教,也感謝眾位兄弟!我最後再次敬各位!這最後一輪,我親自為各位上酒!”
說完,荼天尺從身邊提起一個粗糙的紅陶酒罐。
這紅陶罐與其他裝酒的罐不同之處,除了顏色,更重要的是器底刻有符號,呈圓形排列成整齊的一圈,一圈符號上方,有一個“十”字符號,兩旁對稱分別還有一個表示“巫”字的甲骨文符號。
這紅陶罐,是荼天尺專門挑選來的,他相信上麵的符號有巫術的力量。
眾人尚未來得及說話,隔了幾秒,身高體壯的荼天尺突然將酒罐向地上砸去……